秦苍羽低头一看,见猫童伸手问自己要识君剑,他虽不知何意,但还是将剑递给猫童。而那钱鼠王见那猫童和秦苍羽似乎认识一般,不由得大为吃惊,又见秦苍羽将乌黑的短剑递给猫童,不知道是何意思,也是一直盯着观看。
只见那猫童拿着识君剑,突然将自己手臂划破,鲜血瞬间流出,而后将伸手臂伸到到秦苍羽近前,秦苍羽方才想起,这猫童的血能解蛇毒,原来他见自己被老鼠抓伤咬伤,以为自己中毒,要给自己解毒,不禁心中大为感动,而后突然心中大喜过望,赶紧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无碍,而后赶紧指了指身后的李如松和赤哥儿,便将李如松先抱在自己腿上,掀起李如松的裤腿,猫童见李如松腿上伤口已经凝结,伤口周边发黑,便用识君剑重新划开伤口,里面黑血喷涌而出,然后用自己鲜血滴入伤口,少顷黑血流尽,流出红色血液,而后指了指李如松的嘴,秦苍羽明白,用力撬开李如松牙关,那猫童赶紧将手臂放在李如松口边,鲜血流进李如松口中,直到猫童手臂伤口逐渐凝结。
猫童又用识君剑将自己已经凝结的伤口划开,让秦苍羽换了赤哥儿,同样施为。不大一会,就觉得两人微弱的呼吸似乎平稳了许多,脸上黑气开始淡了。秦苍羽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此刻猫童因为失血,脸色变得惨白,秦苍羽颇为不忍,但语言不通,又不知道如何感谢,只能向猫童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那猫童见秦苍羽点头,好像知道秦苍羽的意思一样,顿时颇为兴奋,将识君剑还给秦苍羽,而后一转身,噌的一声扑进鼠群,瞬间抓起一只大鼠,那大鼠被抓,本能地扭头张口就要啃咬猫童的手,谁知那猫童丝毫不睬,张开口来,一口下去,就把那鼠头咬下,用嘴对着大鼠的半个腔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秦苍羽虽然知道猫童失血后需要补血,但是眼见如此景象,也不禁一闭眼睛,心中一阵恶心。那猫童两口喝完鼠血,扔下鼠尸,转头扑向另一只大鼠,转眼间喝了七八只大鼠的血液,脸色这才逐渐红润起来。
钱鼠王眼见这猫童用自己的血为李如松和赤哥儿解毒,心中惊异万分,等看到心爱的大鼠又被猫童咬断头颅,吸食鼠血,心里也是一阵翻滚,但只恨自己有伤在身,动弹不得,否则定要将这一人一猫碎尸万段。只好口中狂吹口哨,将鼠群分作两群,一群围住黑色猞猁,一群围着猫童,但是那些大鼠却只是围着,并不敢轻易上前发起进攻。
而此刻那猫童也似乎发现了钱鼠王在操纵群鼠,他丝毫不惧群鼠,一俯身从鼠群中直奔钱鼠王,钱鼠王一看吓的是魂不附体,自己此刻臀部刚刚血液凝固,双腿难以动弹,如果被那猫童扑过来咬住喉咙,想想都不寒而栗,急吹口哨,驱动身下“鼠毯”,往鼠洞深处跑去,同时命令余下鼠群开始进攻。
秦苍羽虽然力气有些恢复,眼见钱鼠王被“鼠毯”驮进鼠洞深处,已经不见踪影,虽然想追,但一是他已无力再战,二来李如松和赤哥儿尚未苏醒,他也不敢单独留下他们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钱鼠王逃之夭夭。
那猫童和猞猁虽然勇猛,但是毕竟大鼠数量占优,而那些方才搬取银山的老鼠此刻纷纷扔掉银两,加入战团,猫童与猞猁和群鼠大战,不觉落在下风,逐渐被逼到他们刚进来的山洞洞口,猫童和猞猁身上也多处被大鼠咬伤。那猫童不禁兽性大发,四肢撑地,弓起身子,一仰头,高声大吼起来,他本尚未成年,声音清脆响亮,又是在洞穴之内,一下子传出老远。那黑色猞猁见猫童大吼,也同样弓起身躯,而后一声嗷的巨吼,那群鼠被这两声高吼吓得浑身一阵哆嗦,一时也不敢继续上前。
秦苍羽眼见猫童和猞猁将要不敌,便将三支火把聚拢在一起,插在地上,此刻鼠群都去围攻猫童和猞猁,李如松和赤哥儿两人身边再无一鼠,因此自己也想上前帮忙,尚未起身,就见从黑黑的洞口处窜出无数山猫,大大小小,黑白黄灰什么颜色的都有,嗷嗷乱叫,从洞里一拥而出,直扑鼠群。
这下群鼠一下子就像炸了锅一般,纷纷四散奔逃,此刻钱鼠王早已不知所踪,群鼠没有了头领,顿时攻守之势异也,那些大鼠乱成一团,只顾四散逃命。那群山猫好像虎入羊群一般,只是一味见鼠就咬,而后扔在一边,继续追咬其余逃窜的群鼠。大鼠瞬间被咬死无数,除了一小部分四散逃走,余下的都被这些山猫咬断头颅喉咙,竟然没有一只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