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侍凤上前将姜震海扶了起来,姜震海缓了好久,悲声渐渐止住。
这时秦苍羽看到小茯苓,不禁气道:“老前辈,令嫒和您尚未出生的外孙,被用来占卜,你却不思为其讨还公道,依旧带领这等村人,想要杀戮人命,活血祭凤,难道你一点慈悲之心,好生之意都没有吗?”
姜震海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苍羽,这你可真是误会我了,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怀商被绑之时,我正带人进山,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这这扶乩占卜极为隐秘,因此村里人也不敢进去观看,生怕惊扰了神明,因此在凤宫外已经守候了一日一夜了,当时我赶到凤宫,听闻怀商被关进凤宫已经一日一夜光景,老族长也并未出来,村里人也都是人人焦急惶恐,我顿时激怒攻心,不顾众人阻拦,这就闯进凤宫,哪知道里面的情况当真是匪夷所思,让人根本无法捉摸。”
姜云飞这时却说道:“大伯,你倒是先说说我那怀商姐姐到底如何?你都要急死我了。”
姜震海哽咽地说道:“当时我冲进凤宫,就见大殿中各种扶乩所用之物散落地上,而老族长躺倒在大殿之中,一动不动,我赶紧冲上前去,在大殿上却并未见到我女怀商,便发了疯一般到处喊叫,谁知找遍的凤宫,都没有怀商的身影,就好像她从这凤宫中蒸发了一般。”
秦苍羽本来心中尚有怒气,听到这里,也是不明所以,不禁问道:“那老前辈,令嫒到底是死是活?”
姜震海摇了摇头,说道:“到如今为止,没有丝毫线索,如果说死,但是却死不见尸,如果说活,但是整个怀齐村都找遍了,也没有她的下落。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虽然小女下落不明,但是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文凤翎这时却奇道:“姜大伯,令千金至今下落不明,虽然蹊跷,但也并不一定已经死了,或许逃走了也为不可,不过我看这凤宫并不像有什么机关暗室之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凤宫下面的那个地穴通往何处?令千金会不会是下到地穴,逃走了呢?”
姜震海摇了摇头,说道:“郡主,这地穴乃是一处天然死穴,在怀齐村之前就存在了,的确并无任何道路通往外面,村里一直相传这地穴是当初那青鸾火凤的巢穴,因此才在这地穴之上建了凤宫,供奉香火,在地穴中典礼祭凤,只是前几年走水,老凤宫烧毁,村里人这才又新建了这凤宫,这地穴实打实的是一处死穴,只有一个出入口,根本不可能通行。话再说回来,就算这凤宫地穴能够通行,但是怀商她如今是一个怀胎待产的女子,万万难以自行解救,而后进入这地穴,再从这死穴里逃离怀齐村。”
文凤翎听姜震海如此说来,也是茫然不知缘故,这时秦苍羽没好气的说道:“老前辈你这人当真奇怪,令嫒如今下落不明,恐怕天下为人父母者,面临此等境地,就算情况再糟糕,没有亲眼看到尸首,都会存一丝儿女尚在人间的想法,为何你却一口咬定令嫒已经身死了呢?另外还有一事也颇为蹊跷,就是那老族长为何也会死在凤宫之中?虽然他年岁不小,但我可不信是刚好在此时寿终正寝了。这件事疑点重重,恐怕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姜震海点点头说道:“苍羽你说的是,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我也认为怀商不见踪影,或许被人救走了也有可能,因此在整个凤宫到处寻找,只是后来村人在老族长手中发现了一物,我这才心知小女恐怕已经无免,而正是这样东西,才致使村里不得已只能再行祭凤之礼。”
众人都好奇的听着姜震武继续说道:“当时我冲进凤宫,村里人也就随着我进了凤宫,村里人一看老族长躺在地上,当时就有人上去查看,见老族长已经死了多时,而当时凤宫之中应该只有老族长和怀商两人,因此村人开始都认为是怀商杀死了老族长,畏罪潜逃,这才下落不明,可是后来人们仔细查看老族长尸体之时,发现老族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面相却是惊恐之色,倒好像是看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因此这才被吓死的一般,又在老族长手中发现一物。”
秦苍羽问道:“老人家,到底是何物?”
姜震海说道:“老族长身死,手中紧紧还攥着一个龟壳,这是用来占卜的法器,而人们在这龟壳内发现一张黄纸,黄纸上用写了十二个血字:凤怒有因,祸由外来,血祭平灾。”
秦苍羽奇道:“这难道就是老前辈方才所说的凤留书不成?”
姜震海点点头说道:“正是,这是老族长扶乩问凤后,神凤留下的凤留书,既然已经有了凤留书,那就说明占卜已行,自然已经取了我女儿肚中婴孩的全羊之血,因此我才认为恐怕我女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着不禁又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