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林愣了一愣,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蒋万里将脸色一沉,说道:“还不退了下去。”
谭玉林只好称是,这才退下。
等谭玉林退下后,蒋万里冲身旁贴身护卫说道:“本座走后,你等紧密监事谭玉林,他如果没有异动,等我回来再行处置,如果有异,必要时候可以不报先斩。切不可让他离开大船。”
“是,蛇王千岁。”
……
谢芳蓉带着秦苍羽文凤翎急匆匆赶路,在和姜侍凤柳慕海分别之后,四人都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往鬼马驿赶去。
天上此刻阴云密布,眼看就是一场倾盆大雨,四人并不在意,匆匆赶路,终于出了山路小道,此刻已经能远远望见鬼马驿了,文凤翎精神一振,说道:“前面那处关隘,就是鬼马驿了,我们快,一定要阻止柳不疑。”
四人精神都为止一振,尽管这大雨眼看就要下来,但是势不容缓,几人不顾疲累,刚要前行,就听鬼马驿南边突然炮号连天,尽管此刻天空电闪雷鸣,但那炮声依然是四方震动,文凤翎勃然变色,说道:“不好,难道是柳不疑要发动总攻了吗?这是行军炮,炮响过后,全军齐动,我们快,真要打起来,就来不及了。”
四人心急如焚,正要前行,突然前面一声刺耳的哨声响起,随着这哨声,就见从两旁的山壁之上,不知何时钻出了无数两寸长的绿色小蛇,这些小蛇,沿着石壁密密麻麻蜿蜒而下,速度极快,瞬间落在四人面前,在四人周围不停翻滚着身体,瞬间就组成蛇圈,将四人团团围住。
四人都是一惊,就听谢芳蓉惊道:“这些是翠海蛇,剧毒无比,大家小心,前面定有埋伏。”
这时就见有两个人不紧不慢从树林中转出,当先一人手握蛇头杖,身穿一身黑袍,年纪不小,满脸布满皱纹,身后一个壮汉,手持一根大铁棍,冲着四人缓步走来,在蛇圈外站定身子。
那当先的老者一阵冷笑,说道:“凤鸣郡主,请问想去哪里?”
秦苍羽抬头看了看那黑衣老者,并不认识,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人的穿着和之前见过的海蛇王的手下一般无二,不由得脸色微变,问道:“你们难道也是那海蛇王的手下,前来截杀我们的吗?”
而此刻那谢芳蓉一见老者,更是脸色大变,身子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手臂紧紧挽着姜云飞,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就是闹海蛇王蒋万里。”
文凤翎并没见过闹海蛇王,但是听谢芳蓉如此说来,眼中狠狠盯着那老者怒道:“你就是那罪魁祸首,闹海蛇王吗?”
姜云飞此刻见蛇王来者不善,又见谢芳蓉已经吓地体如筛糠,不由自主用身子挡住谢芳蓉,用手紧紧握住谢芳蓉的手。
那老者虽然满脸笑容,但是眼中却是如同寒霜般冰冷的眼光,先是目光落在文凤翎脸上,说道:“不错,正是本座,凤鸣郡主,你可是想要前去寻找柳不疑?解除谢芳蓉所说的那操控心神之法吗?”
文凤翎见了闹海蛇王,真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回道:“正是,海蛇王,我渤海与你何仇?我文氏又与你何恨,为何你机关算尽,毒我海疆,栽赃我父王,煽动鸾栖城,致使我渤海自相残杀,生灵涂炭,千年平静毁于一旦,你究竟所为为何?”
蒋万里冷哼一声,说道:“何仇何恨?问的好?恐怕我不说出来,你根本知道,五十年前,那蒋乘风被害身死之时,你老子还没出生呢,何况你呢?”
文凤翎果真满脸困惑,嘴里问道:“蒋乘风?这是何人,与我渤海又有何干?”
蒋万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岂能知道我蒋家与你渤海的瓜葛,不过要想知道也不难,一会儿等你死了,下地府见了你的祖宗们,去问问江南盐帮的蒋乘风是如何被你们当初的渤海王害死的,就明白了。”
文凤翎不明就里,还想再问,正这时,远处鬼马驿突然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紧接着隐隐传来了喊杀之声,开始尚不清晰,后来喊杀声越来越大,如同万马奔腾一般,尽管此处距离鬼马驿尚远,又是惊雷遍布,但众人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文凤翎勃然色变,浑身一软,惊道:“难道战争已经开始了吗?”
蒋万里不紧不慢,哈哈一笑,说道:“你猜的不错,那柳不疑已经宣誓誓师,全军出动,直奔鬼马驿杀去,也是你们运气真,在你们死前,还有机会能目睹本座苦心谋划的大戏开幕,也是你等的造化,不过可惜,你们看不到这大戏的高潮了,趁现在还有机会,仔细听听这些卑鄙无耻,只是偏私利己的渤海人自相残杀的呻吟声吧!”
文凤翎心中是又怒又急,瞪着蒋万里喊道:“卑鄙无耻,偏私利己的人是你,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己私利,煽动柳不疑造反,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又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你,你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