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里和燕茯苓两相对峙,针锋相对,两人都心知对手武功极高,因此半晌并无一人先行出手,这一老一小,就这样相对而站,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这时蒋万里身后有个海匪上前两步,对蒋万里说道:“千岁爷,杀鸡焉用牛刀,这百变鸡王名头虽然响亮,但充其量不过一个娃娃而已,哪能让蛇王您老人家动手呢,不然将来传出去,说您以大欺小,折损您的身份,在江湖上好说不好听啊,您就把这女娃娃交给小的了,小的没名没号,无论胜败,也不会折了您老的名头,要是小的败了,您再上来也不迟啊。”
蒋万里一看是自己手下一个小头目,名叫张大发,只因此人从小得过天花,虽然好了,但是如今浑身上下都是遗留下来的浓疮烂皮,没一寸干净皮肤,因此有个外号叫做蛤蟆张,不过此人精通水性,手里倒是有几分功夫,见此人讨令要先出战,蒋万里稍微一沉吟。
那蛤蟆张一看蒋万里没当场拒绝,心说看来有门啊,立刻拍着胸脯说道:“千岁爷,您就放心吧,小的给你抓个活的,否则您就要了小的的狗命。”
这蛤蟆张是方才听命在石门外押着文寅风的海匪之一,结果却被这几个人杀了燕子李和王头,逃进凤冢之中,虽然此刻文寅风几人又都被抓住了,但是这蛤蟆张知道以那海蛇王的脾气,这事绝对没完,现在是腾不出来功夫,日后一旦追究这失职之罪,那自己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因此一看蒋万里和那燕茯苓对峙,心中一动,自己暗自琢磨:“那百变鸡王的名号在江南地面上叫了至少三十年了,这蛇王不是老糊涂了吧?就算没见过真人,也不能管这小丫头叫鸡王啊,方才老子在石门外也看了,这小丫头武功稀松平常,就算她从娘胎里就练武,满打满算到现在能有几年,要说打那个拿木刀的老子打不过,打这小丫头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如我自告奋勇,上去生擒了她,岂不是立下大功一件,日后也好将功补过。再说了,管她是真鸡王还是假鸡王,一旦败在老子的手里,将来江湖上说起来,是我蛤蟆张生擒了百变鸡王,这脸不就露到天上去了吗?更何况这小丫头长得可真喜人,瘦瘦小小,细皮嫩肉,万一蛇王一高兴,把她赏给我了,这不是一件美事吗?就算最后蛇王不赏给我,我和她交手之时,这上去摸上一把,掐上一下,也是爽快。”因此蛤蟆张色令智昏,小算盘打的啪啦直响,这才上前讨令出战。
凭着蒋万里的见识,一眼就看出这张大发是找死,他之所以沉吟,是因为他此刻也不知道这燕茯苓的深浅,尽管此刻的燕茯苓与方才神情气质都截然不同,但是究竟武功如何,他心里也没个准谱,这蛤蟆张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手里也有几下子,不如就让这蛤蟆张上去试探一下,看看燕茯苓到底是何能耐,自己一会儿伸手之时,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想到这里,蒋万里收了单刀,嘴里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她可是百变鸡王,你自要小心,不可大意。”
蛤蟆张一看蒋万里准了,顿时心花怒放,当即说道:“千岁爷,您瞧好吧,管她什么鸡王不鸡王的,小的上去就把她手到擒来,到时候只求千岁爷把她赏给小的,小的可是最喜欢雏儿了,嘻哈哈哈。”
这蛤蟆嬉皮笑脸说完,转过身来,伸手从腰里抽出一根分水短手双股叉,这分水叉无论在地上还是水里,是都能方便使用的兵器,本来蛤蟆张腰里挂的是一对分水叉,只是这小子心想能空着一只手方便一会儿交手时,好能去占燕茯苓的便宜,因此只抽出了一根,上前两步,来到燕茯苓近前,低头冲着燕茯苓嘿嘿一笑,就见满脸烂皮疮都挤在一起,叫人好不恶心。
蛤蟆张一脸淫笑着说道:“小妹子,哎呦,你说说你,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这百变鸡王,这鸡王名震江湖几十年了,成名那会儿,恐怕你爹娘还没出生吧,要说你是鸡王,谁信呢?这样吧,看你小模样长得水灵可爱,不如认我当个亲哥哥,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哥哥我恳求千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你,然后你跟哥哥我回了海岛,当哥哥的肯定用心疼你,你说这多好,也不知道你毛都没长齐,在这跟大人们瞎掺和什么,最后还白白丢了性命,这你让哥哥我有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