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山满口应承,说道:“这是孤之前自己所立誓言,无需嫂嫂再问,孤定会如此,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妾虽然应了大王,但是毕竟妾乃是蒋家的媳妇,如今蒋郎新亡,妾要为亡夫守孝三年,以尽孝节,三年期满,再和大王完婚,不知大王能应否?”
文仲山一听这个条件,脸上顿时僵住,嘴里连说了三个这个,面带难色,李明姬一看,说道:“大王正当壮年,想必三年没有夫妻之礼,大王定然难以接受,妾自能理解,如果大王难以应下,无需为难,妾这就自行离去就是。”说着就想站起身来。
文仲山一看赶紧用手抱紧李明姬双腿急道:“嫂嫂你误会了,误会了,孤并非是那般意思,嫂嫂所言合乎人伦道理,孤岂能不应,只是渤海自古以来,就有规矩,无论诸君是男是女,一旦立为储君,其母必先封为王后,然后才能立储,眼看嫂嫂再有几月就要分娩,如果不把嫂嫂立为王后,则就不能立这孩子作为储君,但如果三年之后,再行周公之礼,可那时孩子都已然两岁,不免引起举国猜忌,如果单单猜测是孤幸了嫂嫂却没有把嫂嫂纳入宫闱,倒也罢了,不过是礼仪检点之罪,最怕的是万一有传言这孩子不是孤之所出,要再立为储君,恐怕就……”
李明姬听文仲山说的也是在理,略一犹豫,说道:“既然如此,看来妾和大王无缘,大王不必为难,此事还是就此作罢算了。”
文仲山急的是抓耳挠腮,赶紧又说道:“嫂嫂莫急,先听孤把话说完,孤有一法,既能保全嫂嫂守节,也能让外面不会猜忌,不知嫂嫂肯与不肯。”
李明姬说道:“如能守妾孝节,又能将这孩子立储,妾自当愿意,只是不知道大王有何办法?”
文仲山说道:“此法到也简单,只是要委屈嫂嫂一下,在凤梧城城西,有一座极小的道观,名叫青凤观,不过一两个道人打理,香客稀少,清净无人,一旦嫂嫂同意,孤先将嫂嫂置于城南青凤观中,言之嫂嫂乃是观中修道之人,渤海与大明朝鲜不同,只因人丁稀少,无论僧道凡出家之人,均可成家生子,不受戒律约束,而后孤借机去观中进香之时,夜宿在嫂嫂房中,不过请嫂嫂放心,孤定会对嫂嫂以礼相待,绝不会做越礼之事,等第二日,孤借神凤托梦,言嫂嫂必须在观中修行三载,方能入宫,此后嫂嫂就在观中名为修行,实则安心守孝,等到嫂嫂生产之日,回宫待产,身体将养完好后再到观中继续以修行之名为王兄守孝,直到三年期满,届时孤再接嫂嫂回宫,正式册封王后,定立储君,到时满朝上下举国百姓,就不会有任何猜忌诽谤,而嫂嫂也能为王兄守节,只是委屈嫂嫂要在那观中苦闷三载,不知道嫂嫂意下如何?”
李明姬一听,到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说道,既然能两全其美,就按大王的意思办即可。
文仲山见李明姬答应,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不知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这第三件事,就是如果妾那蒋郎真如大王所言,并未身死,一旦来寻妾母子,或者妾得知蒋郎尚在人间,落在哪里,那妾母子二人即可离开渤海,大王不可阻拦,不知大王能应否?“
文仲山一听,心里就一阵翻腾,升起一阵无名之火,不过又转念一想,这一件事,岂不是如同没说一般,那大明千门大炮炮轰蓬莱岛,又仔细盘问过那下人,亲眼所见蒋乘风被炮轰坠崖,就是神仙也早死多时了,绝无幸免之理,那还能再回来寻妻找子?这件事不是如那水中捞月,镜中摘花一般,想到这里,文仲山毫不犹豫,满口应承下来。
李明姬见文仲山三件事都答应下来,这才点头,算是同意文仲山,文仲山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起身一把握住李明姬的双手,一时情难自禁,就想往李明姬的双唇上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