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里吓得也是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暗道:“都说这王宫三尺禁地,冤鬼亡魂无数,看来果真如此,这等哭声,除了那冤死的哭丧鬼,哪里是人能发出来的。”
虽说一般的习武之人,多数并不相信鬼神之谈,神怪之说,但是这些海上讨生活的人,常年呆在海上,经常会见到许多无法用常理推断的离奇景象,因而多归咎于那鬼怪乱谈,那蒋万里虽然并非完全相信这世上有鬼,但如今亲眼所见,也有了几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心,尤其这夜半时分,四周并无一人,猛一看见有个女子一身素装孝服,哭哭啼啼,不把她当成鬼反倒是奇怪了。
蒋万里这一惊慌,脚下没留神,加上天黑,他也没留意这屋子后墙下放着不少花盆,刚好踩在一个花盆之上,咔吧一声,就将这花盆踩的粉碎。屋里那女子顿时也听到声音,一下子止住哭声,转身回头,望向后窗,嘴里喊道:“是谁?”
蒋万里心里也是一声糟糕,一看惊动了那个女鬼,蒋万里一咬牙,心说:“既然被这哭丧鬼发现了,如今道路迷失,也不知道该往那边跑,更何况也不一定跑得了,索性今天我就斗一斗这恶鬼,看看究竟是你这鬼厉害,还是我这人厉害。”
想到这里,蒋万里左手提匕首,右手用力,从后窗户一跃而入,又将匕首刀护在胸前,这时那女子刚好回过头来,两人这一照面,那女子是啊的一声惊叫,蒋万里也同样吃惊,咦了一声。
那女子是因为没想到,在这王宫之中,竟然会有人手持利刃,翻窗而入,本能惊叫,而蒋万里是因为借着灯光,一眼看见,这女子除了一双美目哭的红肿,眼角略有一丝皱纹外,竟然与那青凤观的白玉道姑雕像一般无二,同时心中大颤,这不就是自己记忆中的母亲吗?因此双目发直,嘴里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
这两人同时喊出,四目对望,谁都没动,这时那女子反而比蒋万里先镇定下来,一看眼前一个男子,面容凶恶,手持匕首,对着自己,那女子先是惊吓,本能叫了一声,结果就见眼前这强人,突然双目发直,一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脸,一脸呆像,心中惊惧渐去,反而脸上露出了苦笑,原来像这般男人一见到她,立刻双眼发直,魂不守舍的模样她早就见了无数次了,心中哀叹道:“坏就坏在我这身皮囊之上了,否则我那夫君也不会葬身在那悬崖之下,人常说红颜祸水,一点不假,就连这夜半行窃的强人一见我也是这模样,也是如此,却不知这顷刻间就会白白丢了性命。”想到这里,这女子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就在蒋万里一愣之下,突然从他身后现出两个人来,每人手中一根木棒,二话不说,照着蒋万里的头就砸了下来。
蒋万里虽然吃惊不小,但是毕竟早已身经百战,一听脑后劲风不善,就明白后面有人偷袭,赶紧用了个缩颈藏头,同时身子后退,那两人顿时双棒走空,这时蒋万里已经到了那二人身后,毫不留情,出手如电,手中匕首左右一分,那两个人哼都没哼,一左一右倒在地上。
蒋万里这时不敢怠慢,因不知道身后是否还有敌人,赶紧转身,一看后面四壁空空,再无他人,这才放下心来,刚才这一下出乎他意料之外,虽然凭着他武功高强,躲了过去,但是吓得不轻,这时见屋里再无他人,这才转过身来,低头一看,却发现方才偷袭他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此刻趴在地上,两个人脖子上都在汩汩冒血,早已气绝。
这时蒋万里冷哼一声,心说这女子如此歹毒,屋中暗藏杀手,要不是自己暗中戒备,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这绝不是我那娘亲所做之事,看来这女子就是那背着渤海王偷男人的王后了,如此恶毒的女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不如一起送她上路得了。想到这里,蒋万里将手里匕首一横,冲着那一身素服的女子的咽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