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姜云飞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茫然地说道:“咦,我方才做了个什么梦来着,好像挺过瘾的,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
这时姜云飞也看见文凤翎脸色铁青,双手高举凤枕,站在面前,而自己妹妹姜侍凤瘫坐在地上,张大了嘴,面色煞白,小脸上神情怪异,也看不出到底是哭还是笑,姜云飞不由得迷茫地说道:“郡主殿下,这么大早你来我屋里干嘛呢?”
文凤翎一听,都气乐了,嘴里冷冷地道:“姜云飞,你用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里?”
姜云飞四周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郡主寝宫,身下还是文凤翎的凤床,脑子里才想起来,自己昨夜是来郡主宫中来抓老鼠,后来躺在文凤翎的凤床之上,可是怎么现在我还在这里呢?难道说当时我困得不行,结果没撑住,就在郡主床上睡着了吗?!
想到这里,姜云飞瞬间吓得也没了脉了,见文凤翎此刻气呼呼站在面前,那不用问肯定是如此了,姜云飞明白过来自己闯了滔天大祸,吓得屁滚尿流一般,连滚带爬就从床上摔到到姜侍凤旁边,双膝跪地,不停磕头,嘴里说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我不是有意睡在郡主房中,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文凤翎气的早已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哪能善罢甘休,见姜云飞跪地,文凤翎又举起枕头,又是一通劈头盖脸,那枕头如暴风骤雨一般打在姜云飞的头脸之上,不过倒是并不怎么疼痛,一是这枕头极为柔软,二来文凤翎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手上能有多大的劲力,因此姜云飞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文凤翎抽打出气。
等文凤翎打的累了,这气也出了一些,这才停手,嘴里喝道:“姜云飞,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夜宿在本宫的床上,还说本宫是妖孽山魈,还求你还手下留情?你还敢说本宫是自寻死路,啊?!最后竟然还真敢动手打本宫,这些年来,就是父王都没打过本宫一下,你到是开了先例了啊,你活腻了吗?说,你究竟安了什么坏心思,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姜云飞虽然想起来自己在凤床上犯困,没撑住睡着了,但是方才的梦他此刻早已是模模糊糊,吓地已忘记了七七八八,听文凤翎一口气说自己不光睡了凤床,而且还对文凤翎先骂后打,他这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禁茫然看看文凤翎,又看看旁边的姜侍凤,一脸懵懂,嘴里说道:“郡主,我是一时糊涂睡了凤床,罪该万死,但是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骂郡主殿下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文凤翎此刻看着姜云飞一张丑脸上表情怪异,又是迷茫,又是害怕,又是焦急,又是委屈,实在是滑稽不已,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气就出了大半,不过文凤翎毕竟身为郡主,尽管自己昨夜不在这里,但是这姜云飞夜宿凤床,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因此文凤翎又将脸一绷,问道:“那本宫问你,姜云飞,你为何昨夜不在自己的房中,却跑来本宫房中,意欲何为?难道是你心存歹念,想要轻薄非礼本宫不成?”
姜云飞此刻脑子里急速转动,别的先不说,就单说这自己独闯郡主寝宫,夜宿郡主凤床这一条,要是说不清楚,就已经是掉头之罪,此刻他文凤翎这一问,急的他也是浑身冒汗,正不知如何答对之时,慌张间一眼望见床边的那个木头盒子,顿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心说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只能编谎话了。
姜云飞昨日听了姜侍凤的哭诉,一心就寻思要惩戒一下文凤翎,给自己的妹妹出气,他琢磨来琢磨去,想了一个法子,就是自己先去把那老鼠生擒活捉,装到这木头盒子里,而后对文凤翎说自己抓了一个宝贝,要献给文凤翎。以文凤翎平日的性子,定然会好奇心起,我就诱她自己打开盒子,等她看见那老鼠,还不一下子把她吓个半死,而且她平日里争强好胜,怕老鼠这事没人知道,我也正好佯作不知,她死要脸面,肯定不能承认自己会怕老鼠,所以就算吃了这爆亏,也会为了脸面,不好惩治于我,这样我也平安无事,也能替我妹妹报仇出气了,真是一举两得。
姜云飞本来是这般计划,但是此刻急的实在没招了,刚好一眼看见那盒子,登时压低声音说道:“郡主殿下,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不瞒郡主你说,昨日我没什么事,本打算去蒙山上抓两只兔子,打打牙祭,结果郡主你可不知道,我兔子没打到,但是却在那蒙山之上看见了个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