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飞听羊胜才这般一说,转身来到左手边那千翼凤前,仔细查看,其余倒是和右手边的一般无二,只不过那左手边那千翼凤的腹部并非是用上古寒铁所制,却好似是木头一般的东西,手上用力一碰,那凤腹上竟被自己掏出个窟窿来,原来早已腐烂糟了,那这般定然无法飞腾了,这才完全相信了这羊胜才之言。
秦苍羽这时却问道:“羊胜才,你所言虽有道理,但是这千翼凤乃是千年之物,关于用法,或许是你先师推测而出,但是那墨子做了两只半神凤之事,你先师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羊胜才这才用手一指那壁书,嘴里说道:“这壁书所用文字,乃是先秦之时,齐国所用的国书大篆之体,而当时秦国所用乃是小篆,只因秦灭六国,车同轨,书同文,因而这大篆之书早已失传,虽然我也并不认得,但是当年我先师却通晓古今,勉强认得只字片言,加上他老人家的推测,这才得出的结论,而后先师又亲自试验,这千翼凤飞腾之法,果真可行,这才在我宗门中保存下来,所以我也略知一二,如果有人能识别这先齐大篆,就能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了。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相信我为好,因为这是唯一救渤海的办法了,但是虽然能有机会拯救渤海,但是骑凤送盐之人,也会和这神凤一样,只此一趟,有去无回了。”
文凤翎和秦苍羽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都是神色大变,最后文凤翎一咬牙,嘴里说道:“秦大哥,你并非我渤海人士,并无必要为我渤海白送性命,而我乃是渤海郡主,为万民献身乃是我文氏祖训,所以这件事,我主意已定。”说到这里,文凤翎眼望秦苍羽,眼中尽是难舍之情,泪水就在眼眶中来回转动,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秦苍羽见文凤翎双目含泪,自己也不禁眼眶湿润,但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文凤翎就此一去,香消玉殒,他绝不能做到,因此秦苍羽摇了摇头,刚想出言阻止,这时旁边姜云飞突然嘴里喊道:“等等,羊王,你说这船壁上的文字乃是我先齐所用的古字吗?怪不得方才我就觉得这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没想到竟然我姜氏祖先的文字,唉!可惜了,如果我妹妹姜侍凤没死,她倒是认得先齐古字,她从小就向我父亲学过祖先的文字,但是如今我大伯姜震海和妹妹姜侍凤都死了,恐怕全天下就只有我父亲姜震武认得这古字了,只是我父却是这一切争端的源头,自此之后,恐怕这世上再无一人能识别这壁书文字了。不行,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还不能完全相信。”
姜云飞说到这里,眼中神色飘忽,忽然转身来到渤海王文寅风之前,而后双膝跪倒在地,嘴里说道:“王爷千岁,我姜云飞自小受王爷大恩,但是直到今日,一无所成,不免辜负了王爷您的期望,如今我姜云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您能恩准。”
那文寅风一直在后面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一看女儿文凤翎要请命飞往凤梧城解救全城百姓,文寅风这心疼的都要碎了,但是如今事态危急,而这一去之人,定然身死,那秦苍羽这外来之人,为我渤海已然尽了全力,断然不能再让他为我渤海而丢了性命,而文凤翎和青鸾是他心头之肉,更不能让自己两个女儿因此丧命,因此文寅风就想自己上前,亲自去往凤梧城,正这时,姜云飞来到近前,跪倒在地,文寅风不禁一愣,嘴里问道:“云飞,你有何请求,但说无妨,全凭有你,如今才有了救凤梧之法,如果是孤能做到的,定然诏准。”
就见姜云飞脸上一改往日的样子,表情庄重而严肃,扣头回道:“王爷,我姜云飞愿意驾驭神凤,飞往凤梧城,解救满城百姓,因为对这千翼凤,无论秦大哥和郡主,都不及我熟悉,我自身精通木甲之术,因而一旦有什么变故,也好随机应变,因此只能我去,成功的几率最大,另外一点,就是我已经两次服用这回神散了,等这次药效一过,恐怕也再难活命,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再让秦大哥和郡主因此再多死一命了,因此姜云飞斗胆向王爷请命,就由我去往凤梧城,解救渤海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