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绝真人(1 / 2)

太浩 无极书虫 2845 字 4个月前

姜元辰被兰芷婆婆狠狠告诫一番,必须要斩断情念后,又让他去找魏宏询问渡劫之法。

魏宏比起那些同门要良心多了,不过他跟刘凯不愧是一脉传承,甩给姜元辰一卷道经和一篇静心法门让他回去慢慢养心静气。

然后曹长老、孙康、司空长鸣,每一位长辈都有自己的看法,甚至静元真人告诉他一门剑斩情丝之术,最后又让姜元辰去了荀阳处。

“该告诉你的他们都说了,贫道也没什么可以指点你的。”荀阳一摆莲花拂尘,思量着:“情劫啊!该不会是玉钗会引来你的劫数?那并州你别去了,别引来了你的劫数!”寒月宫指名姜元辰,这摆明就是不怀好意啊。

姜元辰心下想想,道:“弟子有一件事不明,方才兰芷婆婆给自己讲了断玉剑的故事。弟子有些不懂,掌门可否跟弟子再讲一讲那七百年前断玉剑的故事?”

断玉剑的故事,指的就是道门的一位女修和一位魔修之间的恋情,最后双双自尽殉情。

!

断玉,断玉,那女修手持断玉剑,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她跟玉河公子之间的恋情结果。最后玉河公子以断玉剑自刎,正应了自身劫数。

“道魔之恋最是害人,尤其是中间那位伯灵居士最倒霉了。”姜元辰似有所指的一声叹气,立马引来荀阳疑心,仔细琢磨一番。

伯灵居士,在那女修师尊得知自家弟子和魔修的恋情后,刻意牵线伯灵居士,让他娶了那位女修也就是断玉剑主,最后被魔修玉河公子在双修大典的当天闹了一个灰头土脸,此后没多久就心魔爆发而死。

如今见姜元辰刻意搬出来这个例子。荀阳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寒月宫是有着这个念头?”

稍后脸色一怒,大袖一摆,对姜元辰道:“你放心,这件事本座自会为你做主!我太虚道宗还没有下贱到那个份上让人随便算计!”

姜元辰不好说明吴玉函和那魔修的事情,因为当初他曾经承诺不告诉他人。但是如今仅仅是说一说断玉剑的故事自然无妨。荀阳怎么想跟姜元辰有关系吗?毕竟没有指名道姓,不是吗?

荀阳动怒之后,周身灵机不断涌现,随后他平息下来:“也罢,既然你是情劫爆发,那么正好随我去见一人吧,或许他有什么好办法。”说着,两人所在地立刻从大纯阳宫转移至青阳湖畔。

青阳湖下的那人?姜元辰惊讶,那人不是天绝宗的那位创始人吗?荀师的意思该不会是——

“待会进去后。别管那人怎么对你辱骂都不要动手。当初祖师逼迫他发下誓言,他绝对不能够对太虚道宗的弟子下手,除了自保反击。”

“哦。”姜元辰应诺,看水面分出一道水玉台阶,跟在荀阳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进水牢。

太虚道宗的囚牢有三类,冰牢,水牢以及黑牢,都是太虚道宗关押的那些对头以及每一位弟子囚禁的妖灵魔修。有些不方便下手的人都被压在三牢中。

而三牢之中水牢是最高级的。这是姜元辰在成为金丹之后才渐渐了解的东西。黑牢的话,每一位弟子外出抓捕妖魔后都会投入黑狱。而冰牢在小寒山下面冰封了诸多修士。至于水牢里面押着三位真人级别的强者。被整个灵州地脉封印镇压。

水玉台阶尽头有着三道分叉口,三道分叉口上面各有所书,其中一道上有玉恒篆文书写的“天绝子”之名。

荀阳带着姜元辰进入那一条通道,在尽头处又有一扇小木门。

推开之后,里面是一处净室,四周有着十颗夜明珠照耀光亮。一位俊美男子静静坐在净室的石床上面阅读道经。

“不愧是太上道宗的得意门人。果然是道气充盈!”姜元辰暗暗赞道。这位天绝子是昔年太上道宗门人,后来从太上忘情之道中衍生出来灭情绝爱之道,以一人之力屠了整个太上道宗。最后诸多仙门齐齐动手,紫阳真人将他镇压在青阳湖下。

至于天绝宗,是天绝子的道统传承不假。但却是他座下一件化形灵器所传下来的魔宗。天绝宗讲求断情灭爱,之所以那边对天绝子不肯放弃,主要是他们的功法有问题,加上那个忠心耿耿的灵器元灵督促,无尘道人才会想办法救人。

对那件灵器七情琴而言,整个天绝宗不过就是它用来救人的棋子罢了。每一位弟子在入门的时候都被它用情丝牵绊,断绝这些人背叛的可能性。不然依照这些魔修的秉性,这个崇尚欺师灭祖的门派怎么会平平静静的持续这么长时间还成为魔道的几大派之一?

一切都是天绝子昔年和紫阳真人的一个赌约罢了。

紫阳真人拿了太上道宗的不少传承,冥冥之中接下因果,故而需要诛杀天绝子还了因果。但是仅仅是杀人太没有技术含量了,紫阳真人的意思是彻底破了天绝子的道法。于是二人立下约定,天绝子不是认为想要求道必须要断情绝爱吗?那么紫阳真人便言,诸般情缘亦是修道动力,有人不需要斩断情念亦可以修行至极高境界。灭情之道,极情之道,而保持一颗平常心同样也是道。

当初天绝子被压在青阳湖,二人定下约定,天绝子在湖中自囚一千五百年,太虚道宗寻十位弟子作为试炼历劫。若太虚道宗胜,那么天绝子便要自绝当场。天绝子道心一破,被人破了他的道途想要不死也难。

而天绝子也命自己的那件贴身灵器开辟天绝宗一脉,如果在一千五百年内被人救走,那么这个赌约也就算是他胜出。

可是紫阳真人在各处布置扰乱天绝宗视线,花了上千年时间才终于确定天绝子被压在青阳湖下面。至于救援,那就又是另一个计划了。

“看这弟子应该就是太虚道宗的九代弟子了吧?”俊美男子仅仅穿了单衣,一根玉簪束了道髻,懒散的看着姜元辰道。

“不错。前辈,此子便是我太虚道宗选定的第六人,依照约定以完昔年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