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好虐!
一个个仙道道君们都察觉到自身力量的变化。尤其是玄真道的道君们,在茫茫宇宙天道中很难感觉到自己的根本大道,仿若昔年作为真仙之时一般。
大家辛辛苦苦为了宇宙晋升,结果求得就是这个?
宙光神君扫视一圈,看到大多数人皆是这般表情,也立刻沟通时光之道。但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时光大道牢不可动,他根本不能跟原来一样撼动整个法则体系。
“整个天道法则体系比原来更复杂,更严谨,更厚重,道君之流已经难以占据宇宙高位。”玉恒道尊闭目感应后睁开眼:“便是我们这些道尊想要灭世,恐怕也难了。”
倏帝不言,可也察觉到他在整个宇宙中占据的力量和原本不能比。
原先他能调动整个宇宙的火属法则,甚至崩溃整个宇宙的阳极。但是现在,他就跟原本道君们类似,连整个宇宙的火道都没完全把握。虽然他可以撼动火属法则,可明显感觉到各种超出他力量之外的神火在天地五洲九天十地燃烧。
倒是玉京道人没感觉和原本的异状,仍然占据10℃,在宇宙至高点。可是目前的他已经参悟混元,按照原本宇宙的体系已经超脱宇宙,但如今重新被宇宙容纳,说明什么?
“整个宇宙晋升后所谓道君、道尊都成笑谈。”玉京暗中询问九天圣麟,这位圣麟之主也感觉到宇宙压制,而这更坚定玉京离开的念头。目前道祖虽好,但被宇宙束缚,未来若结下无边因果可就走不了了。说不定,会再有他的纪元到来。最终难以超脱。这时候,去哪里找九漓魔尊开辟新纪元,帮他斩断联系?
并非道君们弱了,而是整个宇宙更强了。他们在宇宙中原本占据的那点法则大道,虽然在宇宙晋升后仍然没变,甚至有所精进。但明显赶不上宇宙晋升扩张的速度。在如今的宇宙中。他们掌控的那些大道法则越发渺小,就跟曾经的真仙类似。
“若宇宙为圆,道君证道就是在圆中画点,道尊宇宙法在圆中划线连同两端。”圆明道君恍然:“可随着宇宙不断扩大,我们跟不上宇宙晋升的步伐。原本的道君原点几乎不可见。而道尊的直线如今看来宛如一点。一道之君,一道之尊,现在都是笑话。”
所有道君无言以对,每一位道君都至少经历过一两次世界晋升,当然晓得世界晋升后必然有大运灌注。提升他们的修为。玄级世界,地级世界,乃至天级世界都是如此。他们想来,宇宙晋升后证道会更轻松才对。可是谁能想到整个宇宙的晋升,竟然不是带动道君们的力量晋升,而是一口气将他们统统打落?
地祖面上做惊讶色,但暗中好笑:“所以说,老了老了。总比你们年轻人知道太多隐秘。”在他修行的漫长岁月中对于这个情况有过几次见证。
那是很早很早之前,他闲着没事自己在原始大陆创造世界。拿着一颗宝珠。在里面创造凡人,让这些凡人晋升宝珠世界。在十万次晋升实验中有几次和目前宇宙晋升情况类似。而且他和玄清是最初的两位仙道道君,他们虽然没有主持一场宇宙晋升,但冥冥中对如今的情况有些许猜测。那是他们还没翻脸的时候。
“宇宙为什么要诞生道君、道尊?不就是要借助道君和道尊的大道使宇宙更为完善?这跟那些地级世界和天级世界的晋升可不同。”地祖默默观望诸位道君的表情:“那些世界再怎么晋升,宇宙天道体系不动,仅仅是更接近根源天道。但宇宙晋升并无前例。是以宇宙天道为根基,融汇古往今来百位道君的大道感悟外加所有道尊自身领悟的宇宙法,甚至一众天仙神魔的大道观念乃至众生的感悟都会汇聚在一起,共同编织新的天道法则。在所有智慧汇聚的天道法则中,你们这些道君还能保持多少主权?”
玄清、混沌、麟主、玉京、九漓、天钧、倏帝、忽帝、玉恒、地祖。每一位道尊都有自己截然不同的宇宙观,相互交融和宇宙本身印证,使得新宇宙越发强大,融合彼此的优点。但目前天道更易,和道君们原本参悟的天道相近却又更为高远。道尊们还好,他们本身的宇宙观就是新宇宙的一部分,但是道君们哪里去领悟这些人的宇宙法?
“等等!如果天道更易,那么在这时候证道——”姜元辰忽然叫出声来,看向那三位证道的存在。
最先倒霉的是元昌道君。
日星中传出惊恐叫声:“这不可能!”突然,大日光辉一涨,宇宙无边大日、纯阳的道韵涌现,各种金乌、阳龙冲击元昌的元神,还有各种天神仙人显化。元昌道君的肉身道解天地,元神彻底融入日星,在红云中挣扎。
“师尊!”玄玉仙君一声惊呼,只见元昌道君挣扎没多久就仅存一道真灵,浮浮沉沉。
这时,日星被镇压的几位天神动手了。乾阳天王手持聚仙钟连同诸神死命催动,聚仙钟阵阵巨响,金波涌现,元昌真灵被震碎彻底道灭。
一代绝世道君,曾经和清虚争夺玄清天道统的强大仙人,最终在证道之时道化陨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元昌出自玄清一道,被玄清之宝清理门户,可谓天理循环。”倏帝喜笑颜开:“如今这日君之位归我神道一脉。”
几位残留天神在杀死元昌后齐齐陷入沉睡,乾阳天王这位修为最高者没入日星核心,作为中央日神重新孕育。汇聚宇宙晋升的最初气运,未来必有大运证道。
姜元辰等人根本不搭理倏帝,而是关切望着清虚道君。这位道君目前也岌岌可危。三清演化的玄清领域封闭,内里三清化身不断道化天地,自身意识慢慢消散。
姜元辰见状,连忙对玉京道人道:“师兄,毕竟是玄清一脉嫡传。我等不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