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季然扎心的，就是杨萧。

刚进入凌云门时，季然对于这位师兄的印象很好，爽朗的笑容加上儒雅的气质，总给人一股浩然正气之感。

直到在夹缝空间，季然第一次怀疑杨萧时，他发自真心的希望是自己错了。

哪怕最终真相呈现在眼前时，季然依旧感到一丝怅然。

又是一幕锥心刺骨的事实……

在对方一次次无情的追杀，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季然终于接受了现实，这才是最合理的答案啊。

一枚暗子，若非深得凌云宗上下的信任，又如何能逃过张若虚的眼皮呢？

“你来了！”

杨凌盘坐在地上，徒然睁开双眼，眸中交击的星芒电光，气息浑厚而摄人。

三座法阵是相连中，当时杨凌速度最快，被封在了第一座法阵中。

“这一次，你还是要败！”

季然面色冷冽，现在他重归巅峰，不惧任何挑战。

“噬魔转世的确气运过人，师弟成长的速度更是令人敬畏，没有天帝的朔元大陆，未来有谁能够压制一个盖世魔头？”

到了这一刻，杨凌先前发狂失控的情绪全都退去，反而冷静了下来。

八方俱静，四野无声。

另外两人已然感觉到了季然的到来，以及他的杀气，但都没有反应，寂静的有些不正常。

“最后一战，败了我永逝，胜了我拉你一起灭亡，”杨凌一步一步走了上来，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有着一丝绝然。

很显然，他还有手段未出！

“啊……”

杨凌大吼，满头黑发逆冲向天，每一寸肌肤都在溢血，那是一缕缕的本命精华，此刻被全部压榨出来，以此来提升战力，进行最后一战。

“轰！”

在这一刻，杨凌的气息甚至逼近了重天，动用黑暗天功，威压骇世，像是一尊魔君横行人间，让人浑身颤栗。

“杀！”

季然发出最强道音，面对对手的赴死一战，予以成全，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嗡嗡……”

虚空颤抖，有一道道轨迹在游动。

季然的双手在划动，演化八荒龙游，九条真龙自他手中腾空而起，龙吟动九天，像是翱翔在苍茫天宇般冲向杨凌。

这一次，他没有动用九道战体。

只是忽然的灵感，那九条真龙并非如昔日那般乃龙气所化，而是季然以八荒龙游演化出来的，具有无上龙威。

“轰隆！”

九条真龙横贯云天之上，一朝摆尾下来，杨凌被轰成了一堆碎肉，形神俱灭！

就是这么强，季然得人元果修复己身，战力也提升了一截，杨凌早先就不是对手，就算此刻以浑身精血激发战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

“季然师弟，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第二座法阵中，杨萧单臂站在那里，露出昔日那般爽朗的笑容，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