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股波动流转开来，将轰鸣的瀑布声隔绝开，季然在这里驻足，痴痴的看过这里的一切。

甚至平日里从来不在乎的一块鹅卵石，也多看了两眼。

是否，上面留下过樱晨的足迹……

就这样，季然默默的伫立了很久很久……

“叫我樱晨……”这是樱晨对季然说的第一句话，在这里。

“如果将来我忘记了回来的路，或许你可以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我，在你没有找到之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

“你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是季然与樱晨最后一次来这里，樱晨对季然说的话。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的刻进了季然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盘旋，挥之不去。

“啪！”

忽然，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季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眼圈红了，强忍了半天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樱晨，我爱你。”

“樱晨，我爱你。”

“樱晨，我爱你！”

“……”

他一遍一遍的说道，一次次的重复，从起初的低头呢喃，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悔、他恨、他骂自己太蠢，太吝啬，太木讷。

为什么？

很简单的一句话，小魔女曾鄙视过他无数次的一件事，自己为什么不开窍，从来都没有说出口？

樱晨她，应该也是希望自己能主动一点的吧。

可是，她从来不会强求什么。

季然一遍遍的表白，千次万次……终究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在季然的袖子中，有个东西忽然动了一下。

是小白醒了。

季然擦干泪水，把小白掏了出来，放在手里上，看了它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老大，嫂子她……”

好半天，小白才开口，说到一半，话语却塞住了，不忍心再说下去。

“好好休息，安心疗伤，”季然道。

他走进内乾坤，将小白放进自己神力长河的源头，这一次，小白受伤极重，若不是樱晨最后将它推开，也逃不过一劫。

小白叹息了一声，终究没再说什么，不久便陷入了沉眠。

血池走了一遭，季然的一生都被改写了，可笑的是，原本的伤势尽数痊愈，并且有要突破的迹象，而且似乎还不止要提升一个阶级。

不过，他暂时压制住了。

看着伫立在内乾坤中的天都神峰，以及挂满人元果树的红果子，季然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刷。”

这时，天帝出现，第一次散尽混沌雾霭，以真面目与季然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