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怎样，这件事都很不寻常，剑至尊为避因果才“隐居”天都，现在他的棺椁飞走了，去了哪里？

“老大，你就不要猜了，这件事根本猜不透，不过有一点准确无疑，我当时感应到一缕极道之威乍现！”

说到这个，小白眼中顿时有了几分神彩。

很显然，这件事对它的冲击很大，作为唯一见证者，它的感受比谁都要来的直接、真切！

季然默默思量了很久，才说道：“你说，剑至尊会不会没有死？而是在天都发生了一种超乎常理的蜕变！”

小白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它也拿捏不准，道：“有可能，不过希望很渺小，就算是人道巅峰，也活不了这么久。”

“除非，他触摸到了帝境！”

季然沉默了。

成帝太难了，后荒古时代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剑至尊当年几乎受了必死之伤，想要超脱更是难上加难，几乎没有希望。

“唉，要是天荒没有沉眠就好了，它一定知道，”季然叹息。

剑至尊之所以会选择天都，必定知道那是帝兵所化，故而才相信古族巨头不敢在那里为所欲为。

“你好好休息吧，安心疗伤，我就要离开壅地了，需要你这个向导，”季然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等你醒来，我送你一场造化。”

皮皮鼠小白听了这话，就算浑身是伤，也不安分了，心里直痒痒。

“别呀！老大，有什么造化你说清楚啊！”

“等你伤好了不就知道了，一定会让你很惊喜，很意外，”季然如是道，随即便封印了小白，伤不彻底好，不会再醒来。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好奇心害死天妖王啊……”小白愤愤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沉睡过去。

季然小心翼翼的将之放进神力源头，接着走出了内乾坤。

凌云门，九龙峰。

徐贤、张若虚等凌云门幸存的几十号人都在这里，季然刚回来之时，他们就知道了，但谁都没有打扰，而是在这里等他。

季然来了，看见大家站在这里，脚步一下子顿住。

他眨了眨眼，目光环视了一圈，才缓缓走了过来，嘭的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我，我对不起大家！”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外面肯定已经天下大乱，徐贤他们肯定也都知道了。

然而，季然无法告诉他们，我是天帝转世，只能默认，我就是世人口中的噬魔，祈求大家能够原谅他。

张若虚走了过来，眼中有些不舍、也有心疼，叹息了一声，才说道：“孩子，苦了你了，起来吧，我们没有人会怪你。”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祖师的选择，”掌门徐贤开口。

“孩子，你对师门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何会怪罪你呢？”太上长老张林说道。

叶君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季然的臂膀，道：“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知道你是凌云门的季然，是我们凌云门的骄傲！”

季然眼角微润，感到一阵温暖，很感动。

“孩子，你走吧，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来了，”张若虚说道，希望季然尽快离开。

他不是怕季然牵连凌云门，而是当狂潮来袭之时，第一个被针对的目标必定是凌云门，他想要季然早点离开，由他们来扛下一切。

季然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在离开之前，我要和他们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