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来过这个地方吗？”季然问道。

既然小九知道地脉母气，就有可能来过，或者准确的说，天帝若要让朔元大陆崛起，十有八九来过这个地方。

天荒追随天帝一生，假如没有沉眠，一定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只可惜……

不过季然差不多也猜到了，天荒会出现之前的反应，想必是来过的，甚至还与某种力量激烈的碰撞过。

再度相遇，帝兵本能的如临大敌！

季然开口问小九，就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太久了，也很模糊，小九忘记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了，不过觉得有点熟悉，这里好恐怖，小九害怕，”小家伙怯怯的道。

听着小九委屈又可怜的声音，季然有点被逗乐了，沉重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小九也曾追随过天帝，不过它出现在天荒之后，而且受创很严重，对于一些事情很模糊也情有可原。

季然觉得已经接近真相了，就更加不会退缩。

他仗剑继续下潜，并且将小九放在怀中，或许再深入一点，遇到有形的参照物，小九能想起一些什么。

“如果这片大陆是圆的，那么这座大渊究竟有多深？会不会贯通到大陆另一端？”季然自问。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联想，因为这个地方仿佛没有尽头，季然已经说不清自己深入了多远。

可他却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在朝着地底深处下潜，但却觉得不是这样，更像是朝着上苍之巅不断的攀升，永远也不会有尽头。

“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地方？”季然实在想象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前所未知的大秘密，或许过往所有的认知，都要被彻底颠覆！

一路上，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无穷无尽的秩序之力在肆虐，就像一股股狂涛一般拍在季然身上，若不是天荒复苏，恐怕他早就身死道消了。

可即便如此，季然也很不好受，有一种要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剧痛难忍！

最为可怕的是，季然隐隐觉得这些秩序浪涛只是很少一部分，就像从汪洋之中分离出来的一个个细小的支流。

“轰！”

就在季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跨越了宇宙洪荒，抵达了世界彼岸的时候，一道宏大的意志突然袭来！

就像一缕道音，在季然心中炸响，令之神魂差点崩碎。

季然停了下来，知道无法再前进了，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发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前方，一块古朴而巨大的石碑矗立在那里，四周没有土壤，没有支撑物，就像一颗星辰，静静的漂浮在宇宙虚空之中。

石碑之上，刻着两行古字。

“一剑斩诸天，一剑断万古！”

“诸天，万古……”季然轻声呢喃，宛如梦呓，着实震撼了，心神全都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