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吃了一惊,又急忙追问:“是怎么走的?”
“是乘一辆马车,往北城方向而去,军士都是骑马。”
无晋想起丙才皇甫渠说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担忧,极可能是要把大哥连夜送去京城了,到了京城后再审问,不行!他必须去找苏翰贞,他转身要走,李牢头却掏出一个布包,有点恋恋不舍地给他……“公子,这是你的五十黄金,我事情没办成,不能收!”
无晋把黄金又塞回给他,“没办成是我大哥不肯走,和你们无关,这钱你还是收下,和弟兄们喝喝酒,就当我们jiā个朋友。”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李牢头见他远远地上了一辆马车离去,心中也充满了一种莫名感动,不仅仅是为了钱,尽管相jiā甚短,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时辰,无晋却给了他一种慷慨而不失尊重,豪爽却又心思细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声,jiā友当如此!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又连忙追了上去,“公子,等一下!”
无晋停住了马车,从车窗探头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李牢头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无晋,“这是丙才一名刺客遗失,或许对公子有用。“
无晋接过,见竟然是太子金牌,他一转念便明白了,这必然是天星从屋顶滚下院子时遗落,他收下了这面金牌,拱拱乎笑道:“多谢李大哥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
马车启动,疾驶而去。
无晋的马车一路疾奔,很快便到了刺史府,守mén的家丁已经认识他,便立刻去为他禀报。
此时,苏翰贞已经从张容府中回来一个时辰了,他正在天星的房子查看伤情,天星被无晋下了yīn手,从背后一箭è伤,一路奔逃回来,因失血过多,竟晕了过去,苏翰贞请来的名医已经将他救过来,他正趴在uáng上,医生给他最后包扎伤口。
“赵名医,他怎么样了?”一旁的陈直担忧地问,天星是太子的心腹ì卫,如果他有三长两短,太子也不会饶过他。
“没什么犬问题。”
赵医生笑着摇摇头,“只是一点外伤,箭头也无毒,就是一点失血过多,好好将养半个月就无事了。”
陈直见天星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连忙弯下腰问他:“天星,你感觉怎么样?”
天星叹了口气,眼中lù出一丝不忿地神è,“我被贼人从背后暗害,没有能完成大人嘱托,天星有愧。”
“那个先不说,你感觉自己能恢复吗?”陈直也很担心天星会失去武功,他忧心忡忡问。
“大人放心!没有伤及内脏和筋骨,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猜是陈ì郎手下的梧桐子下的乎,他的箭法很高,也有一把这种短弩,估计是他埋伏在大牢,等我们上钩。”
旁边的苏翰贞咳嗽了一声,缓缓问:“天星,你去大牢做什么?”
陈直的脸有点发热,他也不想隐瞒,便转身对苏翰贞说:“苏大人,是我让天星去的,你应该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大人着想。”
苏翰贞明白他的意思,他心中暗暗一叹,本来是想拼命救惟明,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他们想杀惟明了,这叫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mén外传来了mén房的禀报:“老爷,无晋公子来了,有急事求见!”
苏翰贞和陈直同时一怔,无晋不是去丹阳郡了吗?怎么还在维扬县,“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苏翰贞走出了房mén,陈直犹豫了一下,他也跟了出去。
书房内,无晋被家人带了进来,他进mén便急匆匆施一礼,“参见苏犬人,参见陈大人!”
“无晋,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没去丹阳郡9”
无晋把一切行踪都隐瞒了,他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给苏翰贞解释:“大人,我是要去丹阳郡,本来已经出mén了,后来担忧大嫂和两个孩子的安全,又折道返回,在皇甫府正好遇到了皇甫渠来敲诈我们家族,从他口中得知,大哥已经被连夜送去京城了,丙丙出mén,我又请在县衙为吏的堂兄去打听,大哥确实已经被提走,大人,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了。”
苏翰贞和陈直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lù出了震惊之è,很有可能,天星的失手,让他们生出了警惕,他们就要连夜将惟明送进京了,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就严重了。
苏翰贞坐不住了,他急忙对陈直说:“大人,我要立即去找赵司马求援,请他调团练兵封锁维扬的所有出路,总之,决不能让惟明进京。”
陈直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急着去灭口,应该让无晋和天星先联手救出惟明,惟明失踪,也是一种解脱苏翰贞的办法,让天星一个人去,又是外乡人,确实是势单力孤了,他也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惟明截住,决不能让他进京。
憩到这,他便点点头同意苏翰贞的方案,“好吧!就找赵司马,我和大人一起去。
苏翰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无晋,“无晋,你也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