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恒一怔,他怎么来了?他心念一转,立刻明白了什么,当即吩咐道:“召他觐见!”
皇甫恒瞥了一眼史官位子,位子上没有人,今天史官正好不在,其实这些史官也并不是每天每时都在,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有事不在,要看运气,运气不好,他就得去弘文馆接见齐王,但今天齐王运气不错,史官正好不在,这就意味着他和齐王的谈话不会被记录下来。
片刻,齐王宴甫忪匆匆走进太子书房,他跪下行礼,“臣弟皇甫忪叩见太子殿下!”
皇甫恒连忙将皇甫忪扶起,呵呵笑道:“二弟,你回来好几天了吧!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皇甫忪叹了口气,歉然道:“这两天我都在准备祭祀母亲之事,没有及时来向皇兄问安,请皇兄多多谅解。
齐王提到他的母亲,皇甫恒也不由想起自己年初去世的母亲,同病相怜使他心中泛起一丝兄弟的温情,便点点头,“你去拜祭时,也替我烧一柱香。”
“多谢皇兄,我一定办到。”
皇甫恒拍拍兄弟肩膀笑道:“坐下吧!我们快一年没有见面了,我们谈一谈。”
两人坐了下来,皇甫忪瞥了一眼史官的位子,皇甫恒立刻笑道:“今天你运气很好,史官不在,我们兄弟可以畅所欲言。”
皇甫忪目力敏锐,他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传单。
1原来他也知道了此事”皇甫忪心中暗暗付道。
既然皇兄已经知道这件事,皇甫忪就不想饶弯子了,他叹息一声道:“我网从父皇那边来,父皇将我大骂一顿!”
“哦?父皇为何骂你?”皇甫恒故作不解问。
“皇兄是明知故问!”皇甫忪向桌上的传单抬了抬下巴,“就是为那件事,父皇也知道了,他很震怒对我大发雷霆。”
“原来父皇也知道了哎!这就难怪了。”
皇甫恒也微微叹口气,对齐王道:“这件事不是皇兄说你,你确实太纵容他子,使他做下这些人神共愤之事,他倒霉是活该,可最后还要牵连到你,早就知今天,早一点约束他,不就没有今天的被动了吗?”
皇甫忪低下头,语气里痛心疾首“我也很后悔,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大错已铸成,我心中恨啊!”
宴甫恒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他便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父皇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父皇说让我自己处理,如果我处理让他不满意,那他便来替我处理?”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皇甫忪一咬牙道:“我决定将罗启玉杖毙,该放人放人,该赔钱赔钱我向天下人道歉。”
皇甫恒一怔,他倒没有想到齐王竟然下如此决心,他想了想便道:“可罗启玉是罗借独子,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皇兄,父皇给我这个机会,我必须要让他满意,如果我处理不当再有包庇,恐怕父皇就不容我了,虽然我知道杖毙罗启玉影响很大,尤其对罗借,但是我别无选择。”
“那王妃呢?她能接受吗?”
皇甫恒又点到了问题的关键罗启玉作恶多端,很大程度和齐王妃的纵容包庇有关,罗启玉是她亲弟,她怎么可能接受弟弟被杖毙的结果。
皇甫忪眼中露出决然之色,“光杖毙罗启玉还不够,我准备请求父皇废齐王妃她必须承担起责任。”
齐王的这个决定大出皇甫恒的意料,齐王要杖毙罗启玉,他可以理解但要废齐王妃,这让皇甫恒不得不佩服兄弟魄力。
不过皇甫恒很了解自己这个兄弟他做事情一向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嘴上表态虽然厉害,但他真的会怎么做,却是另一回事,如果真是那样,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那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皇甫恒终于点到了这次谈话的核心,齐王来找自己必有目的,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皇甫忪来找兄长确实是有很明确的目的,简单地说,他要报申国舅的一箭之仇,再引深一点说,他要最大程度地降低损失,这需要太子的帮助。
“皇兄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件事吗?几乎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