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事答应一声,匆匆去了,穆大管事又惦记着齐家东主之事,快步向侧门走去,他想不通梅huā卫怎么会一起到来?
东莱钱庄的侧门外,齐凤舞正和无晋低声说着话,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是齐瑞福的乔大管事,无晋只是给她壮声威,具体怎么谈,他不插手。
这时小铁门开了,穆大管事带着五六名伙计走了出来,他一眼看见了乔大管事,也看见齐凤舞,果然是她来了,后面还跟着二十名带刀梅huā卫军士。
“原来是齐小姐到了,欢迎!欢迎!”
嘴上说欢迎,却不让他们进钱庄,他看了一眼无晋,不知道此人是谁,估计是梅huā卫的头领,他又干笑一声道:“不和齐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齐凤舞负手微微一笑“我中午才刚刚抵达维扬县,专程来找穆大管事,是想来谈一笔买卖,可以解东莱的燃眉之急。”
听说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他也有点动心了,以齐家小姐的身份,不会乱说话,他便连忙一摆手:“那就请进来谈!”
齐凤舞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小门,她心中也略略有点紧张,齐瑞福的人还从来没有进过东莱钱庄的内部,这时,她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揽住自己肩膀,一回头,见无晋微笑望着她,她心中顿时感到了一种莫大的依靠,勇气在她心中燃烧,她脉脉含情地向无晋点点头,走进了东莱钱庄。
走在后面的乔管事和穆管事都看到了无晋揽住齐凤舞的肩膀,两人司时一愣,乔管事是知道无晋的身份,他忽然意识到,二小姐很可能要嫁给嗣凉王了,这应该是齐瑞福要和凉王系联姻,他心中暗暗欢喜,这样一来,齐瑞福也有后台了。
而穆管事心中却很惊讶,很显然,这个梅huā卫首领和齐家小姐的关系不一般,这人到底是谁?他忽然注意到了此人的腰带,竟是一条玉带,他在京城呆过,知道内卫只有将军以上才有资格束玉带,那此人竟然是梅huā卫的将军。
穆管事腿有点发颤,他已经隐隐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楚州梅huā卫将军,而且这么年轻,但他又不敢凭一只腰带就确定。
他两腿发颤地带着他们走进了一间会议室,里面有一张考究的檀木长桌子,心中胆怯地看一眼无晋,见他正背着手打量房间内的情形,穆管事连忙招呼“齐小姐请坐!”
齐凤舞也不客气,在正面坐下,乔管事也在边上坐了下来,无晋却站在她身后,二十名梅huā卫则站在会议室门外等候,齐凤舞回头看了一眼无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意思是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无晋却笑了笑,依然站在她身后。
齐凤舞明白,他只是扮演护huā使者,不参与齐瑞福和东莱的谈判,这家伙,还挺有心。
穆管事终于忍不住了,问齐凤舞“齐小姐,请问这位是?”
无晋拱拱手笑道:“在下皇甫无晋,是齐小姐的随从。”
他只是开个玩笑,穆管事却吓得跪侧在地,连连磕头“原来是嗣凉王殿下到了,小人不知,请殿下恕罪!”
齐凤舞回头瞪了他一眼,暗怨他多事,她连忙道:“穆掌事,皇甫将军是以私人身份陪我前来,请穆掌事不用多礼,请坐下吧!”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她和皇甫无晋的关系,穆管事心中惊疑万分,难怪东莱和百富在江宁一败涂地,原来是嗣凉王在后面给齐瑞福撑腰,他慢慢起身坐了下来,紧张地问道:“不知齐小姐今天到来,有什么事?”
齐凤舞微微笑道:“我们都是老对手了,彼此都知根知底,我很清楚东莱钱庄现在的困境,你们三家钱庄的存银现在加起来应该不超过一百万两,而债权回收一般要十二月才陆续收回,齐州又路途遥远,这些都远水不解近渴,如果东莱钱庄在两天内筹不到三百万两银子,就将无银兑付,我们都是做钱庄,很清楚无银兑付的后果是什么?就算不会出现江宁的打砸,但东莱钱庄的信用就完了,我说的没错吧!”
穆管事半晌才冷冷道:“齐大福不也一样吗?”
“还真的不一样”…
齐凤舞摇摇头笑道:“齐大福钱庄在江宁府逃过一劫,已经完全兑付了,没有江宁府的人跑到维扬县找齐大福要钱,我们只面临当地的兑付,而东莱钱庄就不司,我也看见了,大量的江宁府人赶来维扬县找你们要钱,门口起码一半人都是从江宁府赶来的,而且还在陆续赶来中,你们的压力比齐大福大得多,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实话,我是乘船而来,船上载有六百万齐家的救援银两,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在两天内再调五百万到东海郡,我们已经根本不担心了,而东莱钱庄的危机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穆管事暗暗惧悔,在楚州发动对齐瑞福的攻击就是错误,人家的根基就在楚州,调集救援非常便利,更重要是齐瑞福本来就是商家,所赚的银子都能储存起来,不像东莱商行,虽然现模大,但每年赚的钱都去养军队了,所以一旦发生危机,东莱和百富就立别捉肘见襟。
“那齐小姐想和我谈伴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