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拍了拍孙建宏的肩膀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事实上你再想一想,真正需要过江的普通民众并不多他们探亲访友,一年也就一两回,而主要是商人和军队使用得多对于商人我觉得摆渡完全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是费一点时间和金钱关键是军队影响最大,这恰恰就是我们需要防备的,我们有足够的船只,我们的军队渡江不成问题,而敌军南下就不方便了,就算你说大桥平时不拆,等有危险再拆,可你想过没有,皇甫英俊在运河口设了五座烽火台,又有哪一座烽火台起作用了?所以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凡事都有利有弊,你作为江都主将,要学会权衡利弊,你要你自己权衡,这座桥是拆还是不拆?”
孙建宏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半晌,他抬起头道:“殿下,卑职明白了,这座桥留着它,对我们是弊大于利,必须要拆。”
皇甫无晋要的就是他自己懂这个道理,就是要他明白,凡事没有两全,都是有利有弊,要他学会掌握分析利弊。
他笑了笑又道:“淮河流域江都段的防御部署,我会交给*来做,我希望你考虑每一个细节,充分利用我们战船和火炮的优势,
把淮河防御打造得固若金汤,你现在可以自己带人去考查,半个月后,你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
皇甫无晋军队并没有止步在产陵郡,他的军队继续向西扩张,很快便占领了钟离郡和寿春郡,大军随即南下,进逼庐江郡,而另一支八万人军队在大将张颜年的率领下,分兵两路,一路进驻历阳郡,一路开进宣城郡,三路大军将庐江郡汇合。
而庐江郡内,申国舅的八万白衣军正在集结,准备西撤蜀州。
就在皇甫无晋开始巩固楚州同一时刻,齐王皇甫忪也带着数千军队出现在鲁郡,自从皇甫玄德第一次晕倒,皇甫忪仓惶东逃回齐州后,他便开始了加速募兵的行动。
事实上,皇甫忪从五年前开始,他采取了和皇甫无晋同样的手段,以防倭寇为借口在沿海推行民团制,陆陆续续招募了进十万民团兵,这些后备军一半是由朝廷负担,而另一半是由他来负担。
不仅是这十万后备民团,他还拥有五万朝廷准许的侍卫,实际上他掌握的私军就是十五万,再加上他丈人齐青节度使罗借掌握的三十万齐州军,他能控制的总兵力就到了四十五万,这也是皇甫忪一直想问鼎皇位的底气。
父皇驾崩,两帝并立,这是皇甫忪最梦寐以求的局面,他的机会来了,皇甫忪骑马立在部山下的一座小山岗上,凝视着南方的彭城郡,久久沉思不语。
陪同皇甫忪一同来视察的,是他的岳父齐青节度使罗借,罗借今年约五十岁,长得身材高瘦,神色严峻,他生有三女一子,长女启凤嫁给皇甫忪为齐王妃,独子罗启玉在去年的一场政治风暴中逃过一死,被判终身流放岭南,可实际上,他在岭南只呆了一个月,便以替身诈死的方式离开了岭南,回到齐州。
他现在是齐州军下的高密将军,掌握五万军队,此时他就和其他几员大将一起,站在皇甫忪身后,只是他相貌和在京城相比,已经很有很大变化,变得像他父亲,又瘦又高,目光像狼一般阴冷,经过发配岭南的一次磨练,他变得格外沉默。
罗*见皇甫忪一直沉默不语,便缓缓道“根据最新情报,皇甫英俊逃回彭郡后,兵力不足万人,殿下若想夺取彭郡,可以说轻而易举,我可以保证两天之内夺下彭郡。”皇甫忪又沉默了片刻,他才对罗借道:“大帅,你考虑过皇甫无晋为什么不追击皇甫英俊,放他回彭郡吗?”这个问题罗借和众将讨论过,他便笑道:“应该是皇甫无晋不想和我们直接接壤,他现在还不想和我们作战。”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想和他作战吗?”皇甫忪瞥了一眼罗借。
罗借沉吟一下道:“坦率地说,我也不想,皇甫无晋的水军很强大,他又得到二十余万楚州军和他自己招募的十五万民团,他手中的军队也接近了四十万,和我们实力相当,和他作战,我们占不了便宜,还不如直接攻打豫州,殿下以为呢?”
“我同意你的一半意见,暂时不和楚州作战,这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暂时不攻打彭城郡,不过打豫州,我不同意。”皇甫忪调转马头,他凝视着北方,淡淡道:“按照的我的思路,我倒觉得应先取幽州。”“殿下是决定先取赵王吗?”罗借眼中闪过一道惊喜,英雄所见略同,打豫州只是相对楚州而言,他在两帝并立之时,便立刻想到了北上幽州,。
幽州也就是河北地区,自古就和齐州一体,早在五年前,齐王便派出大量密探广布幽州,他们以经商为掩护,从各个角度探取赵王的实力,探取河北兵力的分布,经过五年的努力,齐王早已经详细地掌握了河北军的所有情报,并派人打入了河北军队。
皇甫忪微微一笑道:“赵王能力确实不行,在河北经营这么多年,他始终无法控制住河北军队,我刚刚得到消息,河北二十万军队已经奉皇甫恒的旨意南下,现在河北兵力空虚,只有赵王的五万侍卫军和忠于他的五万河北军,他一共只有十万人,听说他现在正在大肆招兵,但已经晚了。”
皇甫忪回头对众人道:“我决定立即出兵,进军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