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惶恐地说道,他的担忧引发其他校尉的共鸣,大家纷纷对梁应道:“梁大哥,你就分析一下,到底是不是传言?”
“大家听我说!”
梁应蒲扇大的手一挥,众人都安静下来,他看了众人一眼,这才沉声道:“我认为这个传言应该是真的,,”
他话没有说完众人顿时像炸开锅一样,吵声一片。
“大家安静!听我说完。”
梁应提高嗓门,众人又渐渐安静下来,他又对众人缓缓道:“两帝并立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大家想想看,我们是什么人?是申国舅的私兵,申国舅远在雍京,而我们在楚州,他当然是想把我们调去雍京去雍京要么走汉中,要么走洛阳!要么走蜀州,前两条道都被堵住了,我们只能先去蜀州然后再北上关中,所以我觉得真的是把我们调走,不会再回同安郡。”
“老子不干了!”
一名校尉怒气冲冲站起身,甩手便走他的老母妻子,还有三个孩子都在同安郡就靠他养活,他若走了,全家都得饿死。
“毛老弟等一等!”梁应喊住了他。
姓茅的校尉又转身到他面前,“梁大哥,你给大家拿个主意,我打死也不会去蜀州。”
众人纷纷道:“是啊!梁大哥,你给大伙儿拿个主意吧!”
梁应见一共十五名校尉,按一营三百人来算,这就是四千五百人,是一股很强的力量,他心中暗暗付道:‘…时机应该成熟了。”
“我可以给大家拿主意,但有言在先,如果不愿听我的话,现在可以离开,咱们还是兄弟,如果我说了后,谁再去告状,那就休怪我梁应翻脸杀人。”
他目光炯炯地向众人望去,所有人都点头答应,“梁大哥,我们都不愿意离开家乡,我都愿听你的。
“好!大家听说我。”
梁应招招手,将众人招呼上来,他压低声音道:“我虽然是北方人,但我在江宁府兵中有几个朋友,前两天我得到消息,凉王殿下也在招募江谁士兵,每月三两银子一石米,校尉则是十两银子,比咱们这里高得多,而且战争结束后,每人还可以在江淮分田,听说每个士兵最少是二十亩,立有军功还能多分,反正都是当兵挣钱,我们干嘛要背井离乡,抛弃家小,留在家乡当兵,我还能挣多的钱粮养活一家老小,我们是傻吗?”
姓毛的校尉第一个道:“梁大哥说得对,咱们都淮北人,跑去雍州蜀州做什么,让一家老小饿死。吗?我已决定,今天就回家带老母妻儿回准北应征。”
“你这个傻瓜,你一个人跑是要被抓逃兵杀掉的,要走大家一起走,大家如果信得过我,都听我的指挥,咱们十五个营,四干五百人一齐策反,杀回司安郡,大家干不干!”
梁应声音很严厉,望着众人,“干还是不干?”
“我干!”
“我也干!”
“干他娘的!”
十几名校尉纷纷答应,都下定了决心,梁应侧了一碗酒,咬破手指,滴进一滴血,淮北汉子向来勇烈,敢作敢为,众人纷纷效仿,每人滴一滴血,把血酒混匀了,一人喝下一口,众人情绪激动,仿佛要做一件造反的大事,最后梁应将碗一摔,纷纷众人,“现在大家回营,亥时正,大家把自己手下弟兄带到南面,我们汇集一起,记住,每人左臂系一黑带为号。,…
校尉各自回营了,梁应稳定一下情绪,叫来另一名梅花卫军士,对他低声道:“向东去十里外,找到我们的军队,告诉领队将军,今晚亥时,我会发动白衣军内讧,我的人左臂系黑带,分布在南面。”
梅花卫军士答应一声,便借口巡逻,离开了大营!向东再去,去寻找楚州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