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稀。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题记
当我想起这首诗,我告诉自己我不悲伤,因为这是茗翠的选择;当我写下这篇评,我劝慰自己不要感伤,因为这是茗翠的执着。当我想起茗翠我告诫自己不要忧伤,因为这是墨武虚构的故事。但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谁说只是感花伤月无病呻吟的伪小资。物伤其类,感情上的倾向并不需要性格上的相似,只要能懂,就有感慨。这是我理解中的“类”。
都说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今年的春格外反常,今春的雨格外凄长,下得人心都湿冷了。就在这无日无夜无始无终的连绵阴雨中,仿佛预见了茗翠落花般的笑靥,在最后的时刻,带着了然的落寞和释然的哀恸,无喜无悲,孑然而逝。
芳心向春尽,所得尽沾衣。可谓一诗说尽茗翠半生境遇。但李义山的心境却不能套用在茗翠身上。当裴茗翠再次回到东都时,直觉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已经心凉如水,波澜不兴。从身陷囹圄到自请离君,这可以看成茗翠身份的转折点,在期间茗翠的心是否波涛汹涌我无法得知。但我一厢情愿的相信这个女子在历尽了种种情伤之后,在等待或者迎接结局的过程中,必是古井微波,而绝不是死水微澜。
因为茗翠是风铃草一样的女子。从《江山》开文至今,基本上每一次茗翠出场,她的形象都在改变。有一天突然忆起,却又觉得茗翠其实一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