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见高仙芝还是不明白,只得把话点到明处,“高帅,你的上司可不止夫帅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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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安走了,高仙芝背着手来到窗前,心中十分烦乱,他是个军人,只知道立功升职,权力斗争从来都是他的弱项,半年多以前他采纳了李庆安的建议,向朝廷上书请求发动小勃律战役,应该说方向是对的,但他做得却不够隐秘,这件事很可能瞒不过夫蒙灵察,搞不好这件事会成为他与夫蒙灵察之间矛盾爆发的导火索,这让他心中一直很烦恼,今天李庆安的一个建议点醒了他。
“说得对啊!朝中无人怎么好做官?”高仙芝望着窗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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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酒楼内热闹非常,几十名安西军官包下了二楼,喝酒吃肉、划拳喧闹,笑声、骂声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李庆安是今天的主角,他升了校尉,自然要掏钱请客,刚回到军营,安西军的一帮胡汉将领们早已等候多时,不容分说,簇拥着他来到酒楼。
李庆安坐在靠窗一桌,他已经被灌了二十几大杯,喝得面红耳赤,他扶着荔非元礼的肩膀,酒意熏熏道:“老荔,下次谁敢再灌我,你替我顶上去。”
“老子才是副尉,你小子就当校尉了,老子心里嫉妒,不替!”
“你替我顶上去,我请你去最好的青楼。”
“这还差不多,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老子替你喝了。”
说完,他又端起一大杯酒嘿嘿笑道:“不过这杯酒是我代表戍堡的兄弟们敬你,你得喝!”
“他奶奶的,我想起来了,就你灌我最多,这是第五杯了。”
李庆安抽了他一个头皮,端起酒杯笑骂道:“戍堡弟兄的酒,这个理由也亏你想得出。”
他咕嘟咕嘟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坐在他另一边的高雾扇了扇鼻子道:“李臭弓,你少喝几杯行不行?你闻闻你身上这味道,比你的弓还臭。”
“这种男人呆的地方,小娘本来就不该来,回家去!”李庆安不耐烦地一挥手。
“你说什么?”
高雾顿时火冒三丈,抓起靠垫狠狠在他头砸了一记,余恨未消,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是我想来的吗?是谁说我不来就不给面子,还坐在你这个臭男人的旁边。”
她怒气冲冲站起来,踢了白元光一脚,“白腊棍,你往这边来一点。”
“雾娘,这小子喝多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才懒得理他呢!脸上喝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看着都恶心。”
高雾忿忿地坐了下来,她忽然看了看旁边喝多了趴在桌上的段秀实,眉头一皱,又站了起来道:“算了,坐在段小剑旁边我也不舒服,还是换回来吧!”
荔非元礼咧嘴一笑道:“雾娘,我看你还是想和七郎坐在一起吧!”
高雾脸一红,不屑地道:“想跟他坐在一起,做梦吧!今天是他升官,我才给他面子,下次想和我喝酒,门都没有。”
李庆安酒意上涌,他昏昏沉沉地低着头,什么也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嘟嘟囔囔道:“我去丢根线。”
“哎!七郎,要不要陪你去啊!”白元光喊道。
“不用!我没事。”李庆安晃悠着,跌跌撞撞向楼下走去。
“你们这里臭死了,我得下楼透透气去。”高雾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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