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大日魔菩树愣了一下，它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夏飞撇撇嘴道：“他其实是想磨砺你而已！你这株破树生来就在西天极乐世界，虽然诞生了灵智，却没有‘自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浑浑噩噩之中——所以，将你炼入大日梵光轮的那人真正的用意，其实是在磨砺你！

因为他很清楚你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存在，你不懂得生命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自我’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无形的！只有当它撞上一些别的什么，被反弹回来，才会让人了解‘自我’。

所以只有与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然后才会有切肤之痛，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这就叫觉醒‘自我’……”

大日魔菩树彻底傻眼了！

它完全被夏飞的这番话给绕晕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理智却告诉它，夏飞这番话可能说的是真的！

假如当初那个将它炼入大日梵光轮的人真的是一片好心的话——那么，这十几万年来，它岂不是一直都在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而且它还一直不停地作来作去，早知道这样的话，它又何必呢？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或许是的！

但是大日魔菩树却不能信！

因为一旦它信了，那它这十几万年来建立的一切图谋等于全都失去了根基！等于是它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所有的挣扎全都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对于它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这踏马还不如就稀里糊涂的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努力挣脱桎梏，杀上三十三天外的西方极乐世界！

一想到这里，它不禁恼羞成怒：“你确定真的要违背与我的约定吗？后果你可想好了？”

“什么后果？”夏飞诧异地道，“你现在自身都难保，如果我不救你的话，你估计也要被那灵愿池里面的信仰灵液淬炼的九死一生！如果我再趁机落井下石的话，你绝对是十死无生！到了这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威胁我！看来刚才我说你智商低下还是高看你了！智商低下这样的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