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须虾倒不算啥,不过看着溪流水量不小,银须虾数量如此大,也许还能滋养一些其他东西。”水貂子下意识的iǎniǎn嘴,将手指探入溪水中,溪水清澈见底,不过一尺来深,触手冷冽入骨,绕是水貂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亦是直觉那股寒气直沿着手指迅速蔓延到腕部,更向胳膊延伸,“咦,这水寒度怎么这么骇人?好像不是一般的寒泉,像是冰泉”
冰泉和寒泉略有差别,寒泉在很多地方都能发现,但是冰泉却不一样,其冷度更甚于寒泉,而且冷泉的发现也就意味着这里某处地下有冰晶曜石的存在,正是有泉水流经冰晶曜石的所在,经过渗透和过滤,才会演变成为冰泉,而冰晶曜石对于修道者来说意义不大,但是对于术法师们来说,这却是制造水系法术变异分支——冰系法术的最佳力源物之一。
赵井泉对这些东西并不太熟悉,但是他知道水貂子既然都能表现出这样浓厚的兴趣,也就意味着这玩意儿恐怕不是一般的凡物,“这冰泉里也能生存银须虾?”
“赵先生,银须虾本ìng至yīn,但是此物生长缓慢,您看这只银须虾,全身三节,每一年长一节,能存活三年以上的银须虾已经相当少见了,一般银须虾寿命就在一年到两年间死亡,三年之上便可作为炼丹圣物,若是有五节银须虾,那便称得上是天材地宝了,嘿嘿,估计不少修道丹士便要蜂拥而来了,我估计这也是因为这里几百年来被朝廷封山,罕有人至,才能养育出这样的三年银须虾,昔日这里能被前朝选为御赐圣山,也的确有其道理。”
水貂子有些文绉绉的话语让赵井泉忍不住看了这家伙一眼,看来这家伙受黄皮子那种附庸风雅的风格影响不小,总以为这样不时吐lù几个酸词儿才算是不失文人雅士的风范,不过在自己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吐糟。
看见水貂子有些不舍的将三节银须虾放入水中,足见此物对于水貂子来说也是值得一顾之物了。
“那这山中可有yīndòng?”赵井泉四处打量,这小溪水流充足,上端从崖壁间垂落下来,冷意bī人,却看不见源头处。
“这不好说,有些泉眼过浅,难以生成yīndòng,虽然周遭有冰晶曜石,但是缺乏酝酿yīn气的天然甬道和dòngùe,也是难以形成,但就这样有这样一条天然yīn河也是难得之极了,有些小mén派立宗开山的所在往往就是依托一处灵泉而已。”水貂子似乎琢磨到了赵井泉的想法,摇摇头,“这天坛山三十六峰方圆数百里,云锁雾绕,滋养生息,我们一路行来,我已经看到至少三种依水而生的少见芝草,这些都是必须要依托灵泉而生的东西,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此山灵气充盈,远胜青华山,由此可以推断这座山恐怕不止一眼灵泉隐藏,而且是ìng质不一的灵泉,甚至还有可能有其他我们未曾发现的灵脉。”
“看来我们讨要这座山还是让姬氏皇族割ròu相送啊。”紧跟上来的谢震天也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心里活泛不已,这一段时间谢震天也是有意与赵井泉jiā好,经常与赵井泉探讨青华mén发展走向。
赵井泉对此人印象也相当不错,而且也知道雷抱松已经决意要回青华山修行,而这青华mén下院雷抱松一脉便要由谢震天出头来协助鹤鸣。
这一次出得山来与北狄天师道和白云宗高手jiā锋让雷抱松大受震动,无论是méng太奇和赫连勃勃表现出来的天份水准,还是白云宗几子的强势,都让雷抱松意识到他自己和这些本来同属一个层次,但是差距却陡然变得如此之大。
这连续几场恶战也让他受益匪浅,méng太奇的佛宗手法枝繁叶茂,jīng妙无匹,赫连勃勃的天焰刀诀与无上孽火的层次化境,枯荣由心,都让他在临战之时点点滴滴吸纳于心。
他需要uā上一些时间来消化吸收这几战所获感悟,所以即便是太素有意要让他来组建天坛下院也被他斟酌再三之后拒绝了。
雷抱松觉得自己十年静修甚至远不及这缤纷灿烂的几战所获,而如果还要把过多的jīng力放在日常烦琐事务中来,就会越耽搁越多,所以他建议由鹤鸣来组建,而太素也采纳了他的意见。
当然他愿意回青华山潜修,并不代表他就对青华mén面临的机遇熟视无睹,所以他才会专ménjiā待谢震天好生与赵井泉保持jiā往,这青华mén在天坛山下院的成败很大程度取决于赵井泉发挥的作用,这一点雷抱松深信不疑,即便是现在鹤鸣主持天坛下院,但是真正要想让天坛下院壮大起来并赢得鹰扬军的认可和支持,还要取决于鹤鸣和赵井泉的配合,这就要看鹤鸣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