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人在刀在,莫撄其锋(2 / 2)

斩邪 南朝陈 1258 字 3个月前

陈三郎长长地伸个懒腰。说不出的疲倦:已经尝试了足足十八种方法,各种组合,但口诀依然像没有破绽的迷宫横列在眼前。巍然不动。

它,似乎无解,是一个死结,又而或,纯属一个没有意义的恶作剧玩笑。

在它面前,陈三郎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连口唇间都隐隐体会到了难言的苦涩味道。

许念娘给了他三天时间领悟真意,但第一头便遭受当头一棒。被砸得晕乎乎的。由此可知,后面两天的状况会如何。

俗话有说:纸上得来始觉浅。问题在于,他现在连字面意思都摸索不清呀。

“难道龙气压身,把自己压笨了?”

陈三郎想着。

这倒不是不可能的事,龙气镇压《浩然帛书》已甚长一段时日,说没有影响绝不可能。要知道自从幡然觉醒,两世为人,这古书便是他精神世界最为坚实的支撑点。

而如今古书被金色龙气重重束缚压住,施展不得,久而久之,要么逆反,要么屈服。矛盾之下,往往会在情绪上发生某些难以估测的变化。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过突破。然而如同置身在一个坚固的樊笼,不管如何的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一个缺口。

陈三郎渐渐明白,倘若没有一次重大的外力冲击,只怕真是无法挣脱龙气的镇压了。

因此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外力。

继承许念娘衣钵,学成绝世刀法,也许便是那股外来助力。只可惜现实总是骨感,十有*不如意。

莫名的烦躁,纵然困乏,但毫无睡意。于是披了件衣衫,走出门去,背负双手,在街道上闲逛。

今晚夜色深沉,不见多少星月,显得晦暗。气候也有些怪,先前还好大风来着,现在却停了,四下一片静悄悄。

泾县不过小城,自然没有夜市的说话。人口少,到了晚间,都关门睡觉去,夜市怎么开得起来?

最多也就是个别摊子开晚点,卖些馄饨、面条、小吃之类。但一过戌时,基本都打烊。

这时候,街道上鬼影都无。只一些大户人家檐下的灯笼散发出光亮来。

说实话,虽然土生土长,陈三郎却极少在夜里走过泾县的街道。眼下慢慢踱着,倒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悟。

“当!”

有气无力的一声敲,那面铜锣明显年份太久,显得残旧,敲起来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这是负责打更兼且巡逻的更夫,他哈欠连天,懒洋洋地走过来。忽然发现前面晃出一个人影,顿时一惊,连忙打起灯火,等看清楚对方面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啪”的立正,结结巴巴地道:“县、县令、县令大人,你怎么……”

陈三郎连中三元,整个泾县街知巷闻,谁不知晓,谁不认识呀。

话说这更夫在以前陈三郎考不得试的时候,还冷嘲热讽过呢。此际遭遇,心里打个突,非常想当然地觉得,是不是县令大人特意来抓他的小辫子,报复来着?

陈三郎哪里知道他这般搞笑的想法,也就一笑,随口回答:“睡不着,所以出来赏赏月色。”

赏月?

更夫非常疑惑地抬头,看着被云层遮掩得像个粽子般的月光,好一会才漏出点光华来。

也罢,大人的世界,小人永远不会懂,就甭操那份闲心了。

更夫以前可是很了解,这个陈三郎常常选择在下雨天呀、黄昏呀、或者刮大风的时候就往外跑。这个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怎么个说法,对,叫“风花雪月”。可在底层百姓看来,这些纯属于吃饱了撑着的。

他摇摇头,继续敲锣。

却说陈三郎,慢悠悠逛过两条街道,最后不知不觉竟来到武馆门外。见那门竟是开着的,不禁觉得奇怪,便走过去,往里面瞄了一眼。

他就看到了一片耀目的刀光,映照得眼眸一缩,仿佛心志都被这片刀光一下子斩碎!

这是许念娘的刀光!(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