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给我一个玩玩!”正在这时,李愔前面坐着的一个小家伙低声叫道,这个小子也是李愔的兄弟,排行老八名叫李贞,母亲是燕德妃,他刚好就坐在李愔的前面,看到李愔给兕子折纸玩,他不敢向李愔要,只能向年幼的兕子要。
“不给,这是六哥给我的,我要带回去给母后,谁也不给!”小丫头两支小胳膊围成圈,把所有折纸都围在怀里,撅着小嘴说道。
“不给?不给我就去告诉夫子,说你不好好读书!”李贞这小子显然十分没品,竟然为这一点小事就威胁自己的亲妹妹。
“八哥,你也太厚脸皮了,兕子的东西你也想抢?”李治也在旁边一脸鄙视的帮腔。
“学堂之上,不得交头接耳!”还没等李愔开口,就听一个严厉苍老的声音吼道,吓的几个小家伙都是一哆嗦,李愔一抬头,就看到孔老夫子正一脸怒气的向这边走来,学堂里的其它学子都被夫子这一声怒吼吸引过来,读书声立刻停了下来。几个小家伙说话担��{点}小说 纳�舳疾淮螅��抑芪в侄际嵌潦樯��庋�蜃佣寄芴���训勒饫霞一锞褪谴�抵械摹翱翁盟阉骼状镄屠鲜Α保?br />
“李贞、李治,你们两个回头都说些什么?”老夫子怒气冲冲的问道,刚说完又看到兕子抱着一堆的折纸,立刻怒上加怒再次训道,“公主殿下,你……你怀中抱的是何物?学堂之上,岂能带这些丧志之物?”
“启禀夫子,这件事不怪我,是八哥要抢兕子手中的折纸,我气不过才帮兕子说了两句。”李治这小家伙不愧是能当上皇帝的人,见风使舵的功夫用的纯熟无比,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到了李贞的头上。反正兕子年纪小,想必夫子应该不会狠心责罚。
“李贞,晋王所述是否属实?”老夫子目光转向李贞。
“我……其实……”李贞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不敢在夫子面前撒谎,说话也变的吞吞吐吐。
“哼,扰乱学堂、欺凌幼妹,两罪并罚,重打二十,伸出手来!”这老夫子不愧是能教导皇子的人,说打就打一点也不含糊。
李贞也不敢反抗,别说是他了,就是太子李承乾以前在这里犯了错,都逃不过夫子的戒尺,乖乖的把手伸出来。老夫子手中御赐的戒尺抡圆了打下去,一尺下去手掌就红了,二十戒尺打下来,立刻把李贞的小手打的跟个馒头似的。李贞的眼泪从第三尺就下来了,可到最后也忍着没敢哭出声,因为在学堂哭闹要再加五尺。
打完李贞后,老夫子不顾兕子可怜兮兮的目光,拿过一只纸鹤看了看说道:“此物制作jīng巧,定不是公主所制!”说到这里,老夫子的目光转向李愔和李治,毕竟兕子才三岁,在场只有他们两个才有能力和动作做这些折纸。
“启禀夫子,这些是六哥给兕子折的玩具,与我没有关系!”李治这个墙头草立刻再次站起来说道。
噗~!李愔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刚才是他看走了眼,没想到李治不但是个墙头草,而且还是一个腹黑的小正太,好歹自己还间接救过长孙皇后的命,甚至刚才他还为此感谢自己,可转眼间就把自己给卖了,所谓的心狠手黑不积德无过于此,怪不得以后会娶一个更加心狠手黑的武则天做皇后,原来两人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啊!甚至李愔还恶意的想到,估计两人的夜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交流彼此的厚黑心得。
“夫子,这件事是我错了,请夫子责罚!”李愔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说道,垂下的脑袋却不忘狠狠的瞪了李治一眼,可人家李治那已经初俱规模的厚脸皮根本不在乎李愔的这点攻击,仍然笑嘻嘻的看着李愔。
“身为兄长,却不思以身做责,反而浪费昂贵的宣纸作此玩物,理应重打三十!”老夫子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念你是初犯,而且有病在身,惩罚减半,伸手!”
老夫子的最后几句话让李愔哭笑不得,看来这位古板的夫子真把自己当弱智儿童了,连挨打都给自己开个小后门。
李愔伸出手领戒尺,看着打别人时就感觉一定很疼,现在打在自己手上才发现,原来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疼,毕竟手上是人体神经分布最密集的部位之一,对疼痛的感觉最灵敏,十五下打下来,他的手也肿的跟个面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