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王住手!”看到护卫那边已经有一半的人躺下,而场中的虎婶虽然勇猛依旧,不过步伐却也慢了下来,显然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毕竟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与神话故事中的战神一般,以一对千对万都不在话下。现在她一人打倒数百人,这已经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了。
李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有护卫听到,立刻一个接一下传达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所有护卫都退开住手,只要能站起来的,都强撑着向李愔行礼,不过还有近半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虽然虎婶手下留情,伤的都不算重,但一时半会是起来不的。
“哼,把受伤的都抬下去诊治,另外把于文彪给老子叫来!”李愔恶狠狠的说道。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王府里几百名护卫,竟然打不过一个妇人,这要是传出去,那外人还以为他们齐王府的护卫都是吃软饭的呢。
听到李愔语气不善的话,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在场的所有护卫都是一脸无?lt; 刈匀莸纳駍è,无论再怎么辩解,可他们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王府女仆手中,这让一向骄傲无比的王府护卫简直无法接受。
正在这时,一身盔甲的虎婶踏着大步走过来,看她额头上带着汗水,呼吸急促脸sè微微发红,显然她也并不轻松。只见她走到李愔和文心面前,然后单膝跪下抱拳道:“殿下恕罪。奴婢出手重了些!”从外形和举止上来看,虎婶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沙场悍将的模样。
“虎婶,好俊的身手!以前我只知道你力大无穷,可是没想到武艺竟然也如此jīng湛,真是深藏不露啊!”李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虎婶,他知道文心的身世有问题,虎婶这些陪嫁的人也都不简单。最显眼的就是虎婶夫妇,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虎婶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恐怕整个大唐也难找出几个能与她相匹敌的猛将。
“虎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了?”文心也看出问题来了。在她从小的记忆里,虎婶虽然长的粗壮凶恶,但是为人却极和蔼,从来没见她仗着身高体壮欺负别人,可是今天对方的表现却将她心中的印象完全打碎,甚至看着眼前的虎婶也感觉有些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
“启禀殿下、王妃,奴婢家中父母本都是山中的猎户,因此从小就随父亲习的一身武艺,只是后来跟了夫人。又嫁给了夫君陆大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施展。”虎婶恭敬的回答道。
只是她的这些话只能骗骗文心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想骗李愔却根本不可能,以她的刚才以一敌百的表现来看,若是没有经过战场上的厮杀。绝对不可能应付的那么轻松。毕竟几百个上过战场的千牛卫布军阵对敌,若是没有实际经验的话,就算是身手再好,也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这可不是什么猎户就能学到的。
虽然李愔心中明白,不过却不打算揭穿对方。毕竟这个问题追究下去,很可能牵扯出文心的身世,而现在文心就在自己身边,她以此事还一无所知,实在不是追问的时机,因此就装做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虎婶你竟然还是员悍将,以前只留你在内宅伺候,实在是浪费人材啊!”
文心虽然阅历不足,但以她的聪慧,还是看出一些异样,不过既然李愔如此说了,她也不好深问,于是就站在李愔旁边不作声,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夫君处理。
“谢殿下夸奖!”虎婶再次抱拳施礼道,一切都表现的十分自如,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正在这时,王府典军于文彪被几个护卫架了过来,看他满脸青肿步履蹒跚的样子,估计刚才挨了不止一下。
“属下于文彪,参见殿下!”虽然脸上青肿,不过于文彪脸上的惭愧之sè却依然掩不住,他是李愔府上的老人了,以前就是王府的典军,还在李愔的石炭矿场兼职做过监工,虽然后来王府护卫换成了千牛卫,但他却被李愔留下来,仍然任典军一职,苏定方带人离开后,王府护卫就暂由他负责管理。
“于典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与内宅的虎婶打起来?”李愔面sè一沉问道,打就打吧,竟然还打输了,这让他这个齐王的脸往哪搁?
听李愔问起事情的缘由,于文彪立刻一脸委屈的回道:“启禀殿下,今天我带着兄弟们在这里cāo练,可是这位虎婶却忽然顶盔掼甲的出现,说我们都是一群软脚虾,我们自然气不过,于是双方就动起手来,可是没想到……”
于文彪这个老兵痞说到这里,脸上也现出几分恐惧之sè,他一向自认武力不错,空手对付数个壮汉也不是问题,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虎婶这种超级武将,在他看来,对方简直就是个人形猛兽,把他一连抽飞出去三次,而且每次都没能挡住对方的一击,可以说丢脸之极。
听到于文彪的话,李愔的脸sè更是yīn沉,扭头看向虎婶,而旁边的文心则露出一脸的紧张之sè,她真怕李愔因为这件处罚虎婶。
“启禀殿下,奴婢并不是故意找茬,只是自从苏司马离开后,这些王府护卫的cāo练有些松懈,他们身负护卫王府安全的重责,而登州与高句丽又只有一海之隔,更要小心护卫才行,因此奴婢这次只是想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好好cāo练罢了。”虎婶也立刻为自己辩解道。
“嗯,于典军。虎婶说的可是实情?”李愔沉声向于文彪问道。
“启禀殿下,我们冤枉啊,苏司马虽然离开了,但却留下cāo练之法,我们每天都是按照cāo练之法cāo练,半点也不敢松懈啊!”于文彪一脸委屈的说道,虽然他这个老兵痞为人油滑。但他敢打赌,这次说的话比真金还真,绝对没有半点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