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低低一叹:“唉——!……实在丢人,竟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他们忽然闯出来,黑布蒙着脸,个个都不要命,想要与我同归于尽。”
萧月生点点头,脸色阴沉。宛如狂风暴雨之前夕。
他上前一步,探掌按在江南云背心上,一股醇厚绵绵的内息度了过去,在她体内一转,令她精神一振,冰寒地身体温暖了少许。
“嗯,伤得不重,毒性却极厉害!”萧月生舒了口气。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这般烈性毒药,若非江南云所修习地玉虚诀玄妙,怕是未等到自己前来,已经毒身亡。
想到此,他眼中紫电闪烁。身上衣衫鼓动,榻旁的幔帐飘荡而起,似乎被大风所吹动。
“师父……”江南云轻唤一声。
萧月生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下。不再耽搁。双手挥动,拍打着她身上诸**。
每掌下去。所含真气皆不相同,或刚或柔,或冷或热,或阴或阳,变化繁复。
每拍中一掌,江南云便觉舒服一分,宛如全身浸在了温泉之中,原本的彻骨冰寒缓缓散去,身体像要融化了一般。
十几掌下去,他轻轻一吸,盘坐地江南云顿时离榻而起,宛如观音坐莲,盘膝坐在虚空。
她身上白气蒸腾,袅袅不散,似是坐在蒸笼之上,漆黑亮的秀湿漉漉地贴在肩上。
萧月生手掌一推,江南云顿时在空中旋转,转了关圈,后背转过去,正面朝向他。
江南云明眸仿佛蓄满了汪汪秋水,便要溢出来,盈盈地望着他。
萧月生神色不动,脸色沉肃,双掌拍向她前胸,即使如膻中与乳中乳根亦不放过,丝毫不知避嫌,轻轻一掌拍下去,面色如常。
玉女峰被拍了一下,热心涌至,仿佛直接涌入了心底,江南云顿觉浑身酥软,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一般,身子渐渐瘫软下来。
虽然瘫软,却并未躺下,仍旧端坐,萧月生每一掌皆蕴着不同力道,将她身子支撑住,她脸颊酡红,双眸秋水盈盈,波光荡漾,娇媚如桃李。
“萧先生在里面做什么?”孙玉庭疑惑地问,听到了“啪啪”声。
其余人也都奇怪,这样的声音确实有些反常,似是打人耳光一般。
宋晓霞担心帮主,忙凑到门缝前,瞥了一眼,通过一道细微的门缝,她恰能看个大概。
直起身子,她对众人说道:“萧先生正替帮主疗伤呢!”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一盏茶地功夫过去,萧月生停下双手,双掌停按在她后背,度入一口纯气之后,放下双掌。
“噗!”江南云身子蓦然前探,一口热血忽然喷出,落在了月白的地毯上。
这口鲜血颜色乌黑,散着袅袅的寒气,仿佛一块儿寒冰被融化,转眼之间,月白地毯出现了一个大洞。
“好烈的毒药!”江南云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乌黑亮的秀也已经恢复干燥柔顺。
“还好,你见机得早,以内力压制住这股毒性,否则,侵入奇经,驱除起来,难上数倍。”萧月生放下双腿,下了床榻。
“这帮小人,若不是中毒,一个不留!”江南云娇哼一声。
“行了,现在耍狠有何用?!”萧月生摆摆手,横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们在何处遇袭?”
江南云皱眉想了想,慢慢说道:“出了城,大概五六里处,经过一处树林,他们自林中涌出来,布下了机关陷井,暗器诡异,防不胜防。”
“暗器诡异?”萧月生眉头一挑,手指轻抚眉头,想了想:“一般人可做不到这般!”
“应是名家高手,唉……,我也有些大意,中了一支弩箭,箭上有毒,不敢力拼,只能逃了回来。”江南云低声说道。
其实,依她的武功,即使心不在焉,危险临近,也会自动醒来,足以自保,只是身旁跟着宋晓霞,功力虽强,与她相比却差得多,无法避过暗器。
为了救宋晓霞,她无法脱身而出,被无穷无尽的暗器笼罩,终于还是没有躲过最厉害地杀着。
“嗯,当机立断,该战则战,该退则退,还算聪明。”萧月生点头,带着几分赞许之色。
江南云苦涩的笑了笑,这对她而言,实是耻辱,自从出师以来,所向披靡,从未遇到过这般窝囊之事。
萧月生走到她跟前,坐了下来,靠近她雪白的脸庞。
江南云呆呆不动,只觉僵硬如木,丝毫不会动弹,看着师父的脸庞越来越近,心怦怦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腔。
萧月生伸手,轻轻按在她脸颊上的伤口上,皱了皱眉,身子后撤,摇头叹道:“你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江南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落,听到他地话,摇摇头:“毁便毁了罢,弟子如今这张脸,只要师父不嫌弃丑,也就是了。”
“我萧一寒的弟子,怎么会丑?!”萧月生哼了一句,随即呵呵一笑:“脸上有这么一道疤痕,却别有一番韵味。”
“师——父——!”江南云娇嗔一声。
“看来帮主的伤好了!”孙玉庭闷闷的说道,听着屋里两人说笑,心中禁不住涌起醋意。
“萧先生出手,自是万无一失!”谢仲翁抚掌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