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群!”宋老爷子起身,面色沉凝,冷冷喝道。
“嘿,没想到,宋老儿还记得某家!”那枯瘦的老头嘿嘿冷笑,斜视着他,满脸讽刺与嘲笑。
宋老爷子面沉如水,抚着银髯,默然不语,只是看着阎群在那里不断的冷笑。
“阎前辈,今日是家师的寿宴,若是有事,不如改日再谈!”周怀仁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小子滚一边去!”阎群不耐烦的断喝一声,信手一甩,一道银光倏的射出,直朝周怀仁面门而至。
周怀仁猝不及防,没想到此人说动手便动手,毫无前辈风范,身子一侧,一柄柳叶镖贴着他额头飞过,斩断几根头。
森冷之气在额头久久不散,周怀仁心中暗道侥幸,这一镖猝不及防,又奇快无比,着实狠辣。
他心中怒火腾的冲起,双眼灼灼,目光似电,冷冷瞪着阎群:“好一派前辈风范!”
“小子找死!”阎群小眼一瞪,精芒迸射而出,身形一晃,倏然出现在他跟前,一巴掌甩了过来。
周怀仁看到手掌一动,忙要躲闪,身子刚动,却脸上一疼,已经被打了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你——!”周怀仁大怒,死死瞪着阎群,右手按到了剑柄上,身形紧绷,一触即。“赫赫,好呀,想跟我拔剑?!”阎群冷笑一声。一手负后,另一手无着颌下的山羊胡须。目光微斜,状似蔑视。
“怀仁。住手!”宋老爷子扬声喝道,推开椅子,脸沉似水,缓缓走了过来。
其余六名弟子跟在他身后,宛如众星拱月,慢慢走了过来,站在阎群身前。
此时,周怀仁冠玉般的脸庞浮起五个指头印,红得显眼,右边脸庞已经肿起。
“阎群。二十几年前地恩怨,你为何还放不下?!”宋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怀仁的脸,转向阎群,沉声说道。
“嘿嘿,放得下!?”阎群嘿嘿冷笑,一脸嘲讽:“若你地儿子被我宰了,能放得下吗?!”
“陈年往事,再说这些做甚?!”宋老爷子摇头。林雷
“有何不能说的?!”阎群小眼一瞪,精芒暴射,宛如利刃般刺入宋老爷子眼中。冷笑道:“这二十九年来,我日夜练功,便是为了这一日,今日,你们宋府,鸡犬不留!”
“阎群!”宋老爷子须眉箕张,双眼怒瞪,电光闪烁。已然动了真怒,冷喝道:“莫要太过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阎群仰天大笑,痛快淋漓,状似癫狂。枯瘦地身子却又透着苍凉之意隔空用力一戳他,慢慢的,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当初,你儿子奸杀女子,人人得而诛之!”宋老爷子一皱眉,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寒意,这个阎群已经疯了!
“住口!”阎群暴喝一声,双眼狠瞪着他,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甚是骇人,他恨恨道:“我智儿纵使万般不是,你何忍心杀他,他不过是个孩子啊!”
宋老爷子默然不语,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见到一个少女横死,查得是被一个青年高手所奸杀,他深为痛恨,毫不犹豫,追魂剑出,当场便将其击杀。
事后,他方知晓,这个青年来头不小,竟是鼎鼎有名的太阴剑客阎群之子。
当时,他追魂剑法已经练得大成,剑法之高,不在成名高手之下,阎群前来复仇,被他轻易击败。
他并未将阎群放在心上,虽然阎群的儿子作奸犯科,无恶不作,阎群却并无恶迹。
此时,宋老爷子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时虽然有追魂剑之名,行事却颇多规矩,禀持原则,只杀为恶之人。
周围众人低声议论,事情的经过虽然没有说明白,他们却隐约猜得出来,是阎群的儿子做了恶事,被宋老爷子撞到,顺手将其杀了,然后,阎群是过来复仇的。
场中的老人们,对于这个阎群大约有个印象,太阴剑客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却也名动一方。
“阎群,既然你找上门来,想必是武功精绝,深有把握了?”宋老爷子抚髯淡淡说道。
“你一试便知!”阎群低低说道,声音缓慢,双眼的血丝越来越厉害,两眼似乎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