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人看着江南云,眼中戒备更深。
江南云笑吟吟道:“诸位还有哪个想尝一尝弹指神通的滋味?!”
说着,她轻轻一翻皓腕,翻转过来时,玉指之间再次拈着两枚莹白温润地棋子。
那五人对视一眼,皆自眼中看出了苦笑。
他们目光一对。颇有默契的打了几个眼色,一动不动,紧握长剑,凝神贯注,紧盯着江南云的左手。
江南云看破了他们的心思。左胸口阵阵麻,匕上定是喂了剧毒,时间越久,毒性作,对他们自然越是有利。
此时,江南云心中仍旧笃定,甚至连剑也不拔。师父已经回来了,若是自己一声长啸,顷刻可至,只是不想被师父笑话,故一直没有求救罢了。
她笑吟吟的望着眼前的五人,眼中甚是怜色,摇了摇头,嫣然一笑中右手一翻,一只瓷瓶蓦地出现在手上。
五人脸色一变,紧盯着她手上瓷瓶。
江南云屈食指轻轻一弹瓷瓶。“叮”的一声清鸣,瓶塞震出,同时飞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雪白丹丸。
雪白的丹丸直接飞入她嘴中,她右手抄住了落下地瓶塞,食指一按,重新堵上。
这几下动作轻快自如,迅捷无比,令人反应不及。
那五人见状,飞快的对视一眼,齐声大喝:“动手!”
刹那之间。轰的一响,江南云身后地墙壁蓦的土石乱飞,四散飞溅地泥石之中,一道寒光隐在其中,袭向她背后地心口位置。
江南云身形一闪。却慢了许多。仅是躲过心口,剑尖划破左肋。血流如柱。
此时,那五人也一齐冲上,剑光如电,在她周围布下了一道剑网,密不透风。
江南云身形迟滞,再被刺了一剑,右手疾点,再次点了数处**道,左手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迸射而出,快如电光火石。
“当”的一响,一道剑光黯淡下去,跌落地上。
“嗤——”她屈指再弹,划出一道白光,袭向那身形魁梧高大地赤手空拳之人,杀意昭然。
“当”旁边蓦的伸出一柄剑,横挡在那人眉心位置,被白光袭中,出脆响。
长剑脱手飞出,仍力未消,横飞向那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左手一伸,抄住了飞剑,举剑再次冲上前,眼睛火红,已经杀红了眼,长剑被击落,刚才又差点儿毙命,不俱未吓退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另外一人俯身拾起了魁梧大汉落在地上的长剑,揉身而上,悍不畏死,剑光如电。
江南云身形缓慢了许多,为了止血止毒,身上已点了数处**道,内力运行自然缓慢许多。
况且,身体的麻痒不时传来,也扰其行功,匕上的毒性怪异,极为强烈,而自己身上地解毒丸药效尚未散开。
此时,六个人围攻她,令她无瑕再次施展弹指神通,六道剑光紧缠不放,尤其破壁而出的那人,剑法尤强,厚重森森,每一剑皆逼得她要硬接。
若是平日,凭她的深厚功力,轻功施展,玉虚步足以耍得他们团团转,不必硬拼,况且,有深厚的功力,即使硬拼,一招便足以将对方击飞,此时却仅是平手而已。
戏耍之念顿消,她心中憋屈,恨恨不已,更不想让师父出现,看自己丢脸,娇哼一声:“你们自求死,莫要怪我!”
她觉得杀鸡不用牛刀,惊鸿剑法不必出手,也足以应付,但后来却没有机会施展,他们缠得太紧,个个不怕死一般。
对方却是知晓,若让她得空,剑法一出,怕是凶多吉少,故一直拼命死缠。
此时,她已感觉到了解毒丸药效渐渐散开,对于师父所炼制的解毒丸,她极具信心,即使他们弄了一些奇异的毒药,解毒丸也足以应付。
她身子陡然一震,右手疾点,拼着左肩挨了一剑,顿时疾点数下,将胸口的**道解开。
剧毒瞬间如决堤洪水,直扑心防,毒入心脉,无药可医。
即将扑至心脉,忽然间一缓,似是被一道大堤再次拦住,无论如何冲击,皆无法逾越。
这是解毒丸的效力,这雪白的丹丸叫做解毒丸,听着名字,干巴巴的简单,极易让人忽略,效力却宏大无比。
胸口地**道解开,原本缓慢的内力顿时如冰冻的大河完全解冻,浩浩荡荡,直冲而下。
她不顾血涌如泉的左肩头,身形一晃,出现幻影,仿佛化身为两人,一直未曾出鞘的寒霜剑蓦的出鞘。
寒光一闪,随即传来“呃……”的一声呻吟,那破壁而出的中年男子捂着左胸口,长剑跌落地上,缓缓瘫软下来。
江南云玉脸紧绷,寒霜罩面,杀机盈沸,毫不留情,剑光再闪,再次传来“呃”的一声,又有一人捂着胸口,缓缓倒下。
“风紧,扯呼!”其余四人见势不妙,大喝一声,蓦的后退,如鸟兽般四散而飞,身在空中,两手猛甩,暗器抛洒,扑天盖地罩下来,也不管射没射中江南云,转身便逃。
“想走?!”江南云冷哼一声,长剑归鞘,身形一晃,脱离暗器笼罩,出现在了墙头,左右两手各拈了两枚莹白棋子。
江南云站在墙头,微微含笑看着他们狼奔,在他们身形即将被屋子遮住之际,她目光一凝,四道白光陡然射出,宛如弹丸射鸟,纷纷击中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