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躬着身子,形成优美的弧度,令人观之血脉贲张,钱昭庆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眼前却清晰浮现着她的曼妙身形。
江南云直起身,看了一眼钱昭庆,冲孙千峰摆摆手:“成了,你先下去罢。”
孙千峰抱拳一礼,倒退着出了小院,拉上院门。江南云盯着钱昭庆看,一句话不说,负着手,来回走了几步。
钱昭庆虽然胆气极足,被帮主这般看着,却露出局促神色,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江南云站定,正在他身前,轻哼一声:“钱堂主,你好大的胆子啊!”
钱昭庆抬头。紧抿着嘴,直视江南云,抱拳道:“属下莽撞了!……请帮主责罚!”
江南云修长入鬓地眉毛一挑,轻哼道:“责罚?!……做都做了,责罚又有什么用?!”
钱昭庆惭愧地低下头,一言不。不屑为自己分辩。
“嗯,当时的情形,我已经听人说了。”江南云悠悠说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将他宰了,也算是没为我清平帮丢脸!”
“帮主……?”钱昭庆急忙抬头,疑惑地望着江南云。
江南云转过身来,负手而行,来到花圃中间的小亭中。在石桌前坐下来,淡淡道:“你倒是打出了咱们清平帮的威风,若是换了我。也会如此做。”
钱昭庆跟着她来到小亭中,站在她对面,惊讶的望着江南云,实未想到帮主竟如此说。
“坐罢。”江南云指了指前面,仪态气度,隐隐可看出其师萧月生地影子。
钱昭庆想了想,坐到她对面,眼神却是不敢与她对视。
她明亮的眸子,仿佛带着慑人的魔力。一旦相接,便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无法移开眼睛。
江南云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他对面,淡淡说道:“你练功勤奋,进境极快,值得嘉奖。”
“这是属下应做的。”钱昭庆双手端起茶盏,忙说道。
江南云摇摇头,笑了笑:“不必多说!……嗯。给你什么奖励好呢?”
她沉吟片刻,一拍手,道:“这样罢,我带你去见一见家师罢。”
钱昭庆眼睛顿时瞪大,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怎么,不想见一见家师?”江南云笑盈盈地问。
“不是!”钱昭庆急忙摇头不迭,吸了口气,缓缓问:“是……是萧大侠?!”
江南云微微点头,笑意盈盈。
“这……这……”钱昭庆激动得难以名状。不知说什么好。
在他们眼中。惊鸿一剑萧一寒,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难以一见,若是有幸眼他说几句话,已是极大的殊荣。
江南云轻轻一笑:“家师听说了你的事,觉得你练功刻苦如此,大是难得,想要见一见你,……成不成?”
“这是属下的荣幸!”钱昭庆忙道:“多谢帮主!”
江南云摆手一笑,起身道:“好吧,那便跟我来罢!”
钱昭庆忙将茶盏放下,紧跟在她身后,出了清平帮。观云山庄
钱昭庆跟在江南云身后,一踏进山庄,便觉得周身温暖,仿佛进入春天,与外面截然而成两个世界。
他心志坚毅,除了武功,舍弃其余一切,故虽觉观云山庄美不胜收,心却不动,一直在想着见到萧大侠时该如何做。如何说。
江南云在前,他紧跟在后,不敢稍离一步,因为知道观云山庄看似祥和,内蕴凶险,起码他知道。山庄里布了阵法,稍一不慎,可能闯入阵中。
两人穿过两重院子,再穿过一个月亮门,沿着芳草绕匝的小径来到了后花园中。
远远地,钱昭庆看到数个美女正聚在一起,好像在切磋武功,不时传来阵阵娇笑声,笑声如银铃。听在耳中,一颗心也随之颤。
她们位于东边地花圃中,数种鲜花绽放。绽放地鲜花与她们相映成趣,人比花娇。
见到江南云进来,她们纷纷打招呼。
江南云也一一招呼,笑靥如花,嘴里地称呼五花八门,“师叔”“任妹妹”“岳妹妹”“宋姐姐”“苏妹妹”。
她们明亮的眸子纷纷扫了一眼钱昭庆,抿嘴一笑,却是没有多说,只是又多打量了他一眼。
钱昭庆只觉她们目光如电。彻照自己心底,仿佛什么事情也隐瞒不了一般,心中警兆大起。
“帮主,她们是什么人?”他低声问道,想在跟帮主提一下自己的预感。
江南云摆了摆手:“她们都是师父地好友,快些走罢。”
他们往左一转,朝西边的花圃走去,绕了一个小径,沿着进去。便走到了花圃之中。
花圃中间有一块儿空地,正在一个青衫人静静站在那里,双掌托天,一动不动。
钱昭庆一眼看出此人正是萧一寒,心中大是惊喜,死死盯着他地身影看。
江南云与他站住,一动不动,也不去打扰萧月生,只是站着看他练功。
萧月生慢慢放下手。动作轻柔。看不出在练什么威力宏大的武功,更像是修身养性的活动手脚。
他转过身来。朝钱昭庆看了一眼,目光将他笼罩其中。
钱昭庆只觉他目光温润,宛如澄澈地湖水,感觉非常地舒服,丝毫没有锐利之感,生出亲近的**。
“师父,这便是钱昭庆。”江南云一指他,对萧月生介绍道。
萧月生点点头,摆摆手,道:“南云,你退下罢,容我跟钱少侠单独说几句。”
“是,师父。”江南云恭声说道。半个时辰过后,江南云正在那边与仪琳她们说说笑笑,耳边忽然传来萧月生地声音。
她忙告辞了诸女,来到了西边地花圃,见到钱昭庆已经出了花圃,正等在那里。
“已经说完话了?”江南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娇声问道。
钱昭庆恭敬的回答:“是,帮主。”
他前所未有的恭敬,恭敬之中还夹杂着无尽的感激。
江南云带着他往外走,离开观云山庄。
二人刚一走出山庄,踏上青砖铺成的大道,江南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钱堂主,家师都说了些什么?”
钱昭庆露出为难神色,迟疑一下,道:“帮主,萧大侠曾有严嘱,不能透露的。”
“我也不成?”江南云眉头微蹙。
钱昭庆迟疑着点点头:“是,便是帮主,也不能说,这是我在萧大侠跟前所立的誓言。”
“好罢好罢,不说便不说!”江南云白了他一眼,不再强逼,知道定是师父不想让自己晓得,再打听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