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身形闪动,出现在江南云身前,长剑出鞘,划出一道寒芒,刺向江南云。
左冷禅身后四个老飞至萧月生身前,将他围住。长剑出鞘,四剑同时刺向萧月生,快如闪电,不见剑身,唯见四道光芒闪过。
动静之变,仅是瞬间,大厅中顿时刀光剑影,寒气森森,温度陡然下降。萧月生轻轻一笑。左手屈指一弹,左冷禅的剑即将刺中他胸口,恰被他手指弹中。
“叮”一声轻响。余音缭绕,袅袅不绝,长剑荡开,脱离左冷禅的手掌,在平平划开,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挥动,划出一个圆弧,飞到向问天身前。
向问天抄手接过,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脚下飘飘,靠近萧月生,站于那四个老身后,一剑刺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向问天的武功,自投入观云山庄以来,精进极,一日千里。远非从前可比。
这一剑刺出,风雷隐隐,威力绝伦,逼得两个老急忙返身,抵挡他地剑势。
他这一剑委实气势宏大,极是慑人,四个老自忖一个人接不住,唯能分出二人以自保。
两柄剑刺向萧月生,另两剑迎击向问天。左冷禅长剑脱手。脸色微变之下,挥掌欺身。大嵩阳神掌威力绝伦,虽比不过辟邪剑法,却也是盖世奇学。
他一掌挥出,寒气凛冽,直罩萧月生胸口诸**,两个老的剑光如雪,疾刺而至,前后夹攻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脚下一飘,出现在左冷禅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出,右掌仿佛由白玉雕成,雪白温润,散着柔和的光芒。
左冷禅眼前一花,两道寒光刺来,心中暗叫不妙,扭身挥掌,顺着直觉拍出去。
“砰”萧月生与左冷禅双掌相交,出一声轰响,宛如天空响起一道炸雷。
萧月生脚下一旋,玉掌一闪一闪,仿佛灯光闪烁,传入掌上的内力被化解开去。
左冷禅退后一步,身形挺立,傲然冷笑。
看到二人的情形,众人觉得他们是半斤八两,难分轩轾。
江南云抿嘴一笑,她并没有出手,天门道长地剑被四个青年男子架住,剑光绵密,丝毫无法靠近江南云一步。
他们护殿四剑士的剑法,乃是江南云亲传,实是清平帮中第一,这四人的资质最好,进境也最快,与江南云的弟子无异。
天门道长功力虽深,剑法也精,但在四人联手之下,却并不能讨好,一剑也递不进去,被四人缠住,江南云袖手旁观。
她不去管天门道长,有四剑士在,他翻不出掌心,心神完全集中于左冷禅与师父地打斗中。
看到师父的掌法,她抿嘴一笑,见识过其厉害,想必左冷禅如今也知道厉害了。
他辟邪剑法还不成,掌法更是不成,与师父比拼掌力,与自杀无异,左冷禅实是糊涂了。
左冷禅心中确实苦,没想到对方地掌力如此怪异歹毒,内力自手掌涌入。直穿到身体里,仿佛一条寒蛇,在身体经脉内游动不停。
他调集内力却阻止,却毫无用处,内力在它跟前,宛如冰雪遇沸水。毫无阻碍之效。
他表面冷笑,平静无波,体内却翻江倒海,已是不堪,再难挥大嵩阳神掌。
萧月生轻轻一笑:“左掌门,好好地为何动手?……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哼!”左冷禅心中冰冷,脸上毫无表情,冷笑一声。
萧月生摇头叹息:“我本以为你们真有诚意化干戈为玉帛,可惜。却是骗我的,唉……”
左冷禅双眼一扬,神情睥睨。冷笑:“你竟敢杀上泰山派,置我五岳剑派于何地?!”
萧月生摇头,轻轻一笑:“左掌门,你不觉得如今还说这些,太过虚伪么?!”
左冷禅冷冰冰地道:“你竟敢杀我五岳剑派之中,纵使千难万难,也必诛杀你!”
萧月生叹息一声:“我实在不想杀你,是敬你为一代人杰,却不想你如此不智。只能提早送你上路了!”
说罢,身形一飘,瞬间出现在左冷禅跟前,右掌闪着玉光,轻飘飘的印了过去。
左冷禅反应极快,飘身后退,欲躲过这一掌。
萧月生随之一动,紧附于他身体,不容闪避。终于一掌印了上去,这一掌似是轻飘飘的,悠缓从容,却是奇快无比。
“砰”左冷禅身形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跌落地上,声响极大。
正与向问天缠在一起的两老,携同左冷禅一起夹击萧月生的两个老,还有天门道长。纷纷住手。难以置信地望着左冷禅,又望向萧月生。
他们实难相信。武功强横,被誉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地左冷禅,又学了辟邪剑法之后,竟然这般轻易地被萧月生击倒。临安城会仙楼
会仙楼中,比往常更加热闹几分,一楼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人。
掌门声嗡嗡作响,几乎要将人地耳朵震吓一般。
“老方,听说了么,左冷禅死了!”一个老抚髯而道,腰间系都会一柄长剑,削瘦地身材,双肩宽阔,两眼修长,精芒奕奕,显然修为极高。
“嗯,已经听说了。”坐在他对面地一个老点头,他身形圆圆胖胖,仿佛弥勒佛,笑口常开。
“这一下子,武林中可是变了天!”先前地男子抚髯摇头,露出惋惜悯然神色。
另一个老呵呵笑道:“不错,没有了左冷禅,五岳剑派不可能再合五为一了……”看他的神情,却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唉,武林之中,没有左冷禅,可是清静多了,偌大的一个武林,被嵩山派搅得乌烟瘴气地!”先前的老抚髯而道,感慨万千。
他随即又道:“不过,没有了左冷禅,却也是冷清很多,武林不会那般热闹了!”
对面弥勒佛一般地老呵呵笑问:“你到底是觉得左冷禅死了好,还是不死好?”
“唉……,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老抚髯长长叹息一声。
弥勒佛呵呵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照我说,还是这位萧大侠厉害,竟能杀得了左冷禅!”
那削瘦老抚髯点头:“没想到,我也没想到,这位萧大侠的武功竟如此厉害!”
弥勒佛般地老道:“听说,左冷禅与天门道长是登门拜访,然后左冷禅趁个机会偷袭,想要先将萧大侠杀了,再逃出来,……他的胆子可是大得很!”
削瘦老点头:“观云山庄乃是龙潭虎**,他们若不是这般进去,根本就闯不进去!”
他又道:“听说不仅观云山庄阵法厉害,便是清平帮也有阵法之护,故能固若金汤。”
“嗯,这倒是不假,……我听说,前两次魔教的人失利,便是因为阵法地玄妙。”弥勒佛般的老呵呵笑着说道。
“阵法,阵法,真是令人好奇啊!”先前地清瘦老摇头叹息,恨不能亲自一见。
弥勒佛般地老摇头一笑:“阵法之道,据说当世唯有一个人精通,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我却不信,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加精通之人?!”削瘦般地老摇头,脸色不服。
弥勒佛般地老仿佛感受以了他平常感难理解的气息,正是萧月生的空气,“当初他在洛阳城,布下阵法,供天下人破解,何等的英气?!”
那才尽心应道:“确实如此,这等豪气,天下少见,如今却是变得圆滑了许多!”
萧月生站在众女身后:“总之,还是不要惹到萧庄主了,此人手下没轻没重,太过危险!”
“萧大侠确实下手狠辣。”弥勒佛般男子点头微笑。岳不群与定逸师太心中震惊,没有想到,心腹大患竟然一下子被萧月生解决掉。
“先生,你是如何……?”岳不群抚髯而问。
他心中实在好奇,左冷禅应该有自知之明,想要杀萧月生,千难万难,怎么会铤而走险呢?!
萧月生摇头道:“此贼度虽快,却内力不强,不足为虑。”
岳不群与定逸师太对视了一眼,摇头叹息一声,心下思潮涌动,没有了左冷禅地领衔,嵩山派再难翻起波澜了。
萧月生轻声一笑,道:“左冷禅与几个人来,说是想化干戈与玉帛,我也想如此,没想到,却是说话间,忽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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