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续筋(1 / 2)

道长,快看看铮儿他们!”马行空忙转身,急切迎向萧月生。(

萧月生神情冷淡,微微点头,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他两三步跨到近前,身边紧跟着马春花。

马春花腰间挎着一个木盒,与饭盒差不多大小,却是大夫都用的出诊箱。

圈中三人躺在担架上,身上衣衫破碎,带着血污,三人都昏迷不醒,神情痛苦而憔悴。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来到徐铮跟前蹲下,却没有伸手。

“道长,师兄他手=脚筋都被挑断了!”一个青年男子沉声说道,咬着牙,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萧月生略一点头,伸掌按铮胸口,旋即抬头,皱眉对马春花道:“取碧玉膏来,……重新挑开伤口,抹上碧玉膏。”

“师父……”马春花:咬红唇,眼中含泪。

萧月生眉头沉下来,哼道:“哭什么?!……死不了人,受点儿罪罢了!”

马花登时一怔,忙道:“师兄他不要紧?!”

“真没用!”萧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若再耽搁。就说不准了!”

“是。我马上做!”马春花忙一抹泪珠。蹲下来。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排排瓷瓶。

她纤纤食指依次滑过一排瓷瓶。最终停在中间一个玉色瓷瓶上。抽出来一看。点点头。

马行空瞅着功夫。忙插话问道:“道长。铮儿他不要紧吗?”

萧月生点头。手按在另一人地胸口。漫:“手筋脚筋被挑了。血流得多了点儿。没有什么大碍。”

旁边诸人苦笑。这么重地伤。在道长嘴里。轻描淡写。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一般。

他们却知道,这是多么重的伤,手腕脚腕,却连着动脉,一旦划开,往往止不住血,仅是流血,就能把人流死。

三个人,都是直接昏迷过去,再一直没有醒过来,三天三夜,他们不敢停留,终于赶了回来,却不知三人的生死。

此时,在观澜道长的嘴里,好像不似什么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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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惨叫声蓦然响起,徐铮忽然跳了一下,想要翻身起来,马春花左手一按他肩膀,止住了他,又躺下去。

马春花右手轻轻在他左腕一划,惹得徐铮再次惨叫,凄厉异常,周围诸人心中毛。

马春花地食指纤纤,轻轻一划,却比锐利的刀剑更胜一筹,一划之间,将徐铮的手筋再次划开。

手筋虽不如血肉容易痊愈,三天三夜,却也稍有起色,勉强合在一起,如今再次挑开,其痛苦无异于当初。

马春花轻声叹息:“师兄,忍一忍,上了药就会好的!”

徐铮转头望她,用力点头,两侧太阳**上、脖子上青筋贲起,如一条条蚯蚓蜿蜒游动,狰狞吓人。

马春花动作干净利落,浑不顾鲜血涌动,左手拿着玉色瓷瓶,手指一敲,“波”的一响,塞子跳起来,一阵清香顿时飘溢出来,钻入众人鼻孔。

“好香好香!”有人赞叹,贪婪的嗅着。

马春花伸右手,食指伸进去一挑,指甲上挑出一团软膏,细腻而碧绿,看着令人食欲大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轻轻抹在伤口处,鲜血顿时止住,不再外涌,众人不由瞪大眼睛,没想到此膏如此神效,若是能有一些,带在身边,哪怕受伤?

萧月生抬头,清冷的目光一掠众人,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却装作看不到。

众人叹息一声,看着血一点不往外流,赞叹不绝。

徐铮喘息粗重,闷哼一声,周身紧绷,牙齿咯咯作响,满脸狰狞痛苦,头上脖子上青筋贲起。

马春花正在挑他的脚筋,再轻轻抹上一层碧玉膏,止住了血。

徐铮不再惨叫,咬牙忍受,当马春花上完药,他已经大汗淋漓,瘫在担架上,一动不能动,唯有呼呼喘粗气。

拍拍手,站起来,马春花白小手上沾满了血,道:“师父,好了!”

“嗯,他们两个,也是如此。”萧月生点头,伸手一指另外两个昏迷之人。

“是!”马春花兴高采烈的答应一声。

她虽觉动手上药时既麻烦,又有些脏,但能治病救人,却是心中充实又喜乐。

另外两人,与徐铮刚才地情形差不多,再次受了断筋之苦,却没有徐铮般硬气,大声惨叫,声音凄厉,十里可闻。

很快,两人的药也上完了,马春花接过马行空递来的毛巾,小心擦了擦玉色瓷瓶,收到怀里,不管手上的血污。

“师父,我去洗洗手!”她收起瓷瓶,欢快说道。

“去罢!”萧月生摆摆手,转身对马行空道:“总镖头,他们无甚大碍,静养上一个月,便能如常。”

“多谢道长!”马行空重重一揖,弯下腰去。

他知道断筋之严重,手筋被断,无异被废了武功,即使医术再高明,也难接好,回复如初。

“道长,他们能否……?”马行空迟疑着问,担忧地看了看地下躺着的三人。

他们喘息粗重,却神智清醒,闻时望向萧月生,满脸紧张。

萧月生点点头,平淡地道:“嗯,能恢复过来,那一处筋骨还略胜原来一筹。”

“果真?!”马行空大喜。

萧月生微微一笑:“日后便知,告辞!”

说罢,飘然而退,两步跨出,消失在大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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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地小院

上午时分,阳光明媚。

徐铮在屋檐下的一张躺椅上,半躺半坐,笼罩在阳光中。

他微着眼睛,似是打瞌睡般,脸上神情既似享受,又似痛苦,颇显怪异。

马行空推开门,跨步进来,一身劲装,脸色沉肃,虽然身材瘦小,

自威。

“师父……”徐铮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

马行空摆摆手,步子加快,来到他近前,按着他肩膀:“行了,不必起来。”

他自屋里拿来一张马扎坐了,和声问:“铮儿,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