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英说起他在大帅手下当差,如何如何,却不评论~v是论自己。
这是他的为官之道,否则,一旦传入福康安眼中,竟敢对主子评头论足,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听了一阵,萧月生摆摆手:“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过不了几天,我便要回道观,参悟大道,容不得分心。”
他语气轻淡,却一幅难以置之态,令人难以生出否定之心。
王剑英苦笑一声,点点头,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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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英一离开,马春花迫不及待的道:“师父,没想到,这福公子身份还真够尊贵的呢!”
“嗯。”萧月生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马春花忙起身,执壶斟满茶盏,笑盈盈的道:“师父也够威风的,竟不理睬他!”
萧月生瞥她一眼,摇摇头:“此人势大,不宜得罪。”
“师父还怕他不成?!”马春花笑盈盈的道。
萧月生瞟她一眼,目光平和,马春花顿时背后出冷汗,觉得庞大如山的气势直压过来。
她暗自恼怒,师父又用这一招!太欺负人了!
却也明白,自己定然说错了话,惹得师父不满意,他不满意,便让自己不痛快。
萧月生起身,负手于后,在竹林前漫步,慢慢说道:“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然无所畏惧。”
他转头瞟一眼跟在身边的马春花:“这福公子手下高手如云,若是遣几个人,暗中与飞马镖局做对……”
马春花脚下一顿,玉脸色变。
若是真的如此,可是不得了,飞马镖局如今铺得极大,每天都有镖出,师兄的武功虽然可堪自保,但分身乏术,总不能每趟镖总跟着罢。
“那怎么办,师父?”她忙追上几步,歪头问萧月生。
萧月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马春花娇嗔。
萧月生身形一闪,消失不见,马春花跺脚不已,暗恼师父的小气,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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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子正在绣林中看书,一身华贵长衫,头戴瓜皮帽,镶着寸许美玉,莹然生光。
他身姿端正,腰杆笔直坐在长长的木椅上,身后站着王剑杰与古般若两人,一动不动,沉稳胜过旁边青竹。
一阵风吹来,绣林簌簌,二人衣衫飘动,身体稳如泰山,如同两座雕像,唯有双眼精芒四射,凌厉逼人。
太阳高悬正空,阳光炙热,照在身上火辣辣地,但在竹林中,却清凉宜人。
王剑英来到他身前,躬身抱拳,满脸惭愧神色:“公子,属下没有办成。”
福公子福康安放下书,望着他:“他是何反应?”
王剑英摇摇头:“他说,马上便要返回道观,参修大道,不理红尘中事,……依属下看,托词罢了!”
福康安把书放到木椅上,站起身,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唰”一下甩开,轻轻摇动,慢慢踱步。
半晌过后,在王剑英注视下,他忽然一停步子,“啪”合上折扇,轻轻敲打手心,沉吟着道:“依你看,他可是铁了心?”
王剑英想了想,摇头道:“此人高深莫测,不形于色,属下驽钝,看不出深浅。”
“唔……”福康安点头,折扇轻轻拍打左掌心,道:“恃才必然傲物,若想请他来,怕不是这般容易……”
王剑英紧闭嘴巴,一言不,深知这个时候不能说话,多说一句,便可能错一句,万一此事不成,难免被迁怒。
“公子,非要请他来不可?”王剑杰忽然开口。
福康安转头,淡淡一笑:“王老师,那马姑娘地武功,你见识过了,可是高明?”
“她武功确实厉害!”王剑杰点头,露出叹服神色:“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老朽佩服之极!”
福康安点点头:“这样高手,如此人才,岂能错过?……但依本帅看来,马姑娘事师极孝,怕不会离开观澜道长。”
“大帅英明烛照!”王剑杰用力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得出来,这位马姑娘,断不会为攀富贵而离开其师。
古般若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他断说不出如此肉麻的话。
“大帅是来一招釜底抽薪呐!”王剑杰恍然大悟,拍掌赞叹,一脸钦服状。
福康安笑了笑,神情淡然,露出一丝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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