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青年身后跟着一人,十五六岁,看着聪明伶俐,他叉腰指着中年汉子,大喝一声:“你这厮,好大胆!少爷的事你也敢管!”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看了看蹲着的老汉,苦笑一声,道:“人老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一旦伤着,怕是会受不住,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你做侍卫的,不知劝一轻吗?”
少年瞪大眼睛,哼道:“好你个杀才,我家少爷自然心中有数,还用你多嘴,滚一边去!”
“好狂妄的家奴!”人群中传出一声冷笑。
少年怒道:“谁?滚出来,有胆子的朝个相!”
“爷爷出来了,你要如何?!”一个魁梧汉子拨开人群,大步流星踏到他跟前,冷笑道:“年纪不大,胆子不身为武林中人,竟欺负一个老弱,真是让郭某不耻”。
白衫青年转头过来,马鞭一指:“这老杀才惊了我的马,我那马儿可是日行千里的神驹,就是把他卖了,也陪不起!”
魁梧汉子不屑一笑:“老子看不出你这马有什么金贵的,莫不是想讹人吧?!”
白衫青年勃然变色:“休得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该走人就走人!”魁梧大汉不耐烦的摆摆手,上前去扶老者。”,
“三子,给我宰了这厮”。白衫青年咬着牙,恨恨说道。
少年灵活的应一声:“是,少爷!”
说罢,跃步冲到大汉身后,一拳捣了出去,度极快。
大汉扭身,嘿一声冷笑,吐气开声,跟着捣出一拳,迎向少年的。
他的拳头粗大,如醋钵一般。那少年拳头细如一个小幔头,两个撞在一起,少年顿时晃了晃,退后一步。
“咦?!”大汉睁大眼睛,惊奇的望来。
他身材魁梧,力气出大,本看这小子细胳膊细腿,一拳就能撂倒了。没想到,这一拳下去,竟像是打在棉花上。
显然,这小家伙身怀内功,修为还颇为不俗,定是名家子弟。
他皱了皱眉,抱拳道:“在下郭天亮,不知这位公子何位高人门下?”。
白衫青年冷笑:“我师父是谁。你还不配知道!”三子,还不快动手,莫非要我亲自动手?”。
“公子,这厮力气不小”。少年揉了揉手腕,笑嘻嘻
白衫青年哼道:“那不甭跟他比力气,真是死脑筋!”
“是,您就瞧好吧!”少年应一声。操身再上,身法怪异,让大汉极不舒服,别扭异常。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热闹,周围众人看得兴高采烈。
少年的拳法奇异,虽然年小力弱,却胜在招式精妙,五六拳中,总有一拳击中魁梧汉子。
而魁梧汉子皮糙肉厚,被打上一拳,只要没在要害,就权当挠痒痒。满不在乎,反而更悍勇。
其实,他心下暗自叫苦,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怪异,挨了一拳,力气不大,但拳劲钻到身体里,却是疼痛如锥刺。
他也不敢将要害露出,即便要挨拳,也选肉厚的地方,疼痛一些,只是用力强忍着,不露出来,免得被人所笑。
他强忍疼痛,双眼炯炯,想要看透这少年的拳法虚实,一旦摸清虚实。定要打得这小子爹妈不认得!,
游驹坐在马上,笑问:“大哥。这少年的拳法古怪,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
“看不出来。”游楼摇头,叹道:“但观这少年,火候尚浅,却已有大家风范,定非寻常人物。”
“唉,”游驹摇摇头,叹道:“可惜了。这汉子古道热肠,怕有大麻烦!”
游骡摇头,叹道:“武林中事,武功为尊,他武功不济,却要架梁子,怕是下场不会好。
游坦之这时回过卑来,双眼炯炯,紧盯着场中。
他们坐在马上,隔着十几丈远,中间是一层一层的人群,都在看热闹,挡住了他们的路。
游驹道:“大哥,咱们要不要帮一把?”
游骡摇头,叹道:“这样的人物。咱们也惹不起。”
游坦之转头看了一眼父亲与大伯,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又扭头过去,盯着那边瞧。
这一会儿,大汉已经中了十来拳,招式渐渐有些凌乱,好像没有了力气。
这少年的拳劲古怪,冲进身体里,凝而不散,这一会儿功夫,大汉只觉寒气直冒,身体已经大不灵活了。
他不灵活,那少年却越来劲儿,招式越的怪异狠辣,每过三拳。必击中他一下,打得他呲牙咧嘴。苦不堪言。
少年双眼放光,兴奋莫名,旁边的白衫青年嘿嘿冷笑:“真是好笑。没见过你这般不自量力的蠢货!”
他又喝道:“三子,狠狠的打。打死了干净!”少年兴奋的喝道:“是,少爷,您就放心吧,我定要打死他!”
周围的人们纷纷不忍,但又没胆子上前,不会武功的不敢,会武功的,也看出这少年拳法精妙,不是寻常人家的,也不敢惹祸上身,一个不好,因为一念之差,不但送了自己性命,还要累及家人,不能不忍。
大汉踉跄几步,再也站不住,此时,脸色青,牙齿咯咯作响,像是没穿衣服落入冰窖里。
少年一拳击到他胸口,大汉再也支持不住,仰面倒地,想爬起来。却有心无力,挣扎了几下,躺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白衫青年走上前,伸出雪白的靴子,踩在他脸上,低头冷笑:“怎么样?”
“有种的杀了老子!”大汉咬着牙,死死瞪着他。
白衫青年靴子用力,踩得大汉脸变形,冷笑:“以为我不敢杀你?!”
大汉兀自硬气:“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算了罢。”人们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纷纷转头瞧去,却是一位骑在马上的少爷。
游骡与游驹脸色变了,转头低叱一声:“坦之!”
游坦之脸色沉肃,双眼炯炯,大声道:“你们欺负弱小在先,又要杀无辜之人,实在让人心寒!”
“坦之,你住口!”游驹忙喝道,沉下脸来。
游坦之看了父亲一眼,扬声道:“在下学得一身武功,就是为了锄强扶弱,爹,这般情形,难道冷眼旁观?!”
“凡事量力而行!”游驹咬着牙,恨恨说道。
游坦之摇头,这一眸子切磋,十来招功夫,游驹便落败,游坦之信心大涨,有了自己的主张。
“你要多管闲事?!”白衫青年踩着大汉的脸,仰头望过来,阴森森问道。
游坦之手一撑,自马上掠下。越过人群,落到圈内:“不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