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法大师道:“你猜得不错,我与云海门用尽了法子,终于把铁音寺掀下来,只是那云霄瓶落到云海门手中,我实在不甘心,但是我根底浅薄,也无法与云海门相争。正无计可施之际,却有人找上了我。”
杜子平这时却突然想道:“这玄法大师为何自曝其丑?有什么目的?”
那玄法大师又道:“找上我的人正是云海门门主的姬妾柳芸,此人野心勃勃,她本是云海门的附属势力之一的门主,在她的治理下,势力大涨,她又肯为人姬妾,所以保证了该门声威不坠,但她也瞧出我居心不良,于是我们两人一拍即合。”
“也合该云海门兴盛,我们两人的算计,却没逃过云海门门主的眼睛,结果一番大战,我与柳芸的势力都不及对方,而我的实力连全盛时期的半成都没有,自然是惨败,那云海门将我与柳芸以及两派的门下弟子,放逐到云霄瓶中,这就是苦陀寺的来源。柳芸那一派则更名为飘香谷。”
杜子平暗叹一声,原来这飘香谷竟然是这般来历。
那玄法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自曝其丑吗?我落到云霄瓶中,仍不死心,用轮回涅槃大法,想保住肉身,期望有朝一日再次恢复步虚修为,哪知那大悲和尚当真了得,他虽然身死,但那枚舍利却知道我将铁音寺掀倒,再加上我害他之仇,与我当真是不死不休,将我制得死死的,不但令我再也没有重返步虚的可能,而且只要转世投胎,也会魂飞魄散,因此,我只好在这里假死,幸亏有这轮回涅槃大法,再加上其它秘术,这才让我不死不活地过了这几万年。”
杜子平道:“那大师告诉我这些,用意何在?”
那玄法大师道:“我要想摆脱大悲这枚舍利的克制,就得有一个步期期的修为帮忙,而你是我见到最有可能进阶步虚期的,但你能不能躲过云霄瓶这一劫,还不好说。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但你现在杀孽缠身,进阶步虚的天谴都过不了,我到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进阶步虚期之后,定要帮我摆脱大悲这枚舍利的克制。”
杜子平道:“倘若前辈肯传授我这秘法,我自然会帮大师,但是,大悲大师的法力通玄,即便我进阶步虚,只怕也无能为力。”
那玄法大师道:“你若进阶步虚,定然能帮得上我,那大悲和尚法力更强,经过这数万年,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只有境界还在,否则以你现在的法力就可以帮得上我。退一万步而言,倘若到时不是你不尽力,而是无法解除大悲和尚对我的克制,也不会算你爽约。”
杜子平仔细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道:“那我就接受大师的提议,只是现在还要击掌为誓吗?”他实在怀疑,以玄法大师目前这个样子,能否与他完成这个击掌为誓的简单动作。
玄法大师道:“击掌为誓嘛,自然是少不了的,我现在还是可以的。”说完,只见他的右掌缓缓举起,手臂上的尘土纷纷落下。杜子平也举起右掌,与玄法连击三掌,完成了这击掌之誓。
玄法大师道:“你身上杀戮太重,若要摆脱天谴,我这到有一个法子,那便是用金身度劫之术,只是在度劫之前,你要将周身的杀戮之气凝成一种叫做护身罡气,这样才有可能进阶步虚,但此法也不保证你一定可度过天谴。当年家师曾对我说,这只有五成机会。”
杜子平道:“五成就五成,总比毫无希望要强得多。”话音一落,杜子平便觉得识海之中多出一篇口诀来。
他细细品味,突然说道:“玄法大师,我觉得你这法子虽好,但这护身罡气若能替换成铁音寺的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似乎威力更盛。”
玄法大师道:“你也知道大弥如意无相神光罩?那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是铁音寺的不传之秘,当年我与云海门联手,虽然抢下一些铁音寺的秘笈,但却没有这门神通,这门神通确实更为合适,只是一来我不懂,二来这门神通修炼,你可要从佛门功法炼,只怕耗时太久,你等不起的。”
杜子平道:“这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我恰巧修炼过。”说完,他身上升起一道霞光,随即一现即隐。
那玄法大师惊讶的声音在杜子平的识海中响起,“想不到你把铁音寺的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都学会了,这样也好,对你来说,度过天谴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杜子平想了想,又道:“玄法大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玄法大师道:“你尽管说。”
杜子平道:“我可以将铁音寺的传承传给苦陀寺,但苦陀寺日后定要更名为铁音寺,以继承铁音寺的传承。”
玄法大师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年我建立苦陀寺时,也没有想到要开宗立派,流名千古,如果苦陀寺若能继承铁音寺的传承,一来,对我的徒子徒孙也有莫大的好处;二来大悲和尚的怨气也能消减一些,对我日后摆脱这枚舍利的克制也有不小的好处。你带我出去,这苦陀寺的元婴期僧人,虽然没有人见过我,但都知道有我的存在,只要我吩咐下去,他们无不从命。”
杜子平道:“前辈,我怎样把你带出去。”
那玄法大师道:“我身上的蒲团是一件空间之宝,我可以藏身其中,只要带我出去,他们定会认得。”说完,只见他的身体慢慢缩小,片刻之后,终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