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不过就算是内气没消失前，也不见得人人都会吧？”

“不错。”老头赞许的点头道，“内气修炼从来都是掌握在一些大的武林世家，和门派手中，武者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秘籍。”

“原来如此。”林菲站起身，“多谢赵老的讲解，林菲受教了。”

“哪里哪里，林小友说的什么话，别看实力上现在我还在你前头，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小友晋升D级只需要时间积累就可以水到渠成了吧？”赵老笑呵呵的说。

林菲腼腆的笑了笑：“赵老说笑了，林菲现在只是稍微领悟了一点势的运用，还远远谈不上到达D级。”他说的虽然是实话，不过D级的真正本质，最难之处，就是这个势的运用。无数天才蹉跎一生也没有办法领悟这一点，很多领悟了的，大多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而其他的部分人，诸如赵老这样的，都是在一些偶然的情况下，一时有所感悟，才获得领悟。这纯粹是运气问题。

而林菲这样的，在获取长剑的瞬间，领悟了和神兽蠓契合的气势，其实有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了当时长剑中存留下来的前任剑主印记。

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悟，都是第一次来得深刻和强烈，而林菲就是借助着当时的那股感触，一举达到了和蠓气机相合，从而领悟了势的运用，这样的过程是不可复制的。

老头听到林菲的回答，只是笑了笑：“领悟这一点就是最关键的了。其他的只是时间问题。等你真正踏入这个层次，就会知道，领悟这点是多么不容易了。”他微微摇头，“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所谓的天才，太多太多的努力者，卡在这一关卡上，终生不得寸进，最后郁郁而终。”

“还太多太多，这老头不知道到底多少岁？说起话来这么有沧桑感。”林菲心里还是忍不住猜测起来。

“领悟了势，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了，将自己所领悟的势完全融合进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的生活起居，完全合二为一。等你达到这个程度，就是真正踏入D级水准的时候。而且，在这之前，你的实力其实因为势的缘故，已经超越了F级巅峰。”

“那么，D级强者有没有一些特殊的特征供以辨认呢？”林菲问道。

“有，他们的眼睛，偶尔会因为势的不完全融合或者不稳定，而浮现出不同的色彩。比如我。”老头笑眯眯的双眼中，陡然亮起两点银光。

林菲双眼中也瞬间浮现出蓝盈盈的光华。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丝毫退让。

片刻之后。

“那么，林菲告辞了。”林菲率先垂下眼帘，微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我等着你取代我的位置。”眼中银光消退，赵老笑眯眯的挥挥手。

咔嚓的一声轻响，办公室房门轻轻合上。

老者这才有些怅然的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啊，这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晃时间都过去半个世纪了，我也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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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任务，是袭击邻市晓市的万神殿下级成员。完成这一次，还有一次任务，林攸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开往；邻市晓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桑塔纳中，坐在前排驾驶位的中年女子笑着说。

林攸独自一个人坐在后排。手上带着可以露出手指的白色皮手套。手套表面还有这薄薄的金属丝编织。

“这段时间，还要多谢谢姐的照顾了。我确实感觉学到了很多东西。”林攸一脸感谢的说着，她确实很感激这个姓谢的中年女子，若不是她仔细的讲解注意事项和各种任务经验，还处处提醒自己，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是重伤躺在医院里等待治疗了吧。

“像我们这样的不入级成员，在组织里面没有什么地位的，也没有什么实力和人脉，能够给你的帮助就只有这方面了。还要你不嫌弃才好。”中年女子柔和的笑道。“只要以后林攸你发达了，入了级，偶尔多关照一下我谢琴就好了。”

“那是当然。”林攸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丫头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谦虚，立马承认了自己以后肯定会发达的事实。

“其实，谢姐也做这个工作很多年了，带过的新人也有十几个了。”她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