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穿好衣服离开这里。”林菲漠然甩开双臂，向前走了几步，瞬间消失。

原地上，一个身上仅仅包裹着一件黑色外套的妖艳女子，身体轻轻旋转，发出银铃般笑声。

塔阿尔山脚林菲刚刚收好黑魔剑，信步走下山。身后山顶陡然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如同开山爆破一般。

他回过头去。整个塔阿尔山山顶居然隐约冒出浓烟。却又不像是着火了。一丝血腥气息隐隐飘散过来。

袁亦丞和金衣两人跟在他身后。

“金衣，你原名叫什么？”林菲问道。

“原名？”金衣一身黑色的獠牙迷彩服，“是要在这里使用的名字么？就叫金衣吧。”她无所谓道。

“獠牙已经全灭，先回去吧。金衣，是留在袁亦丞的佣兵团还是自己独立活动，或者和我一起，你自己选择。”对于金衣这个女人，林菲相信让她自由选择应该会更好一些，毕竟是能够自己自创剑诀的顶级天才。就算是袁亦丞也逊色她几筹。若不是她先天条件不好，说不定还是可以开宗立派的角色。

回到平市停留了几天。林菲还是踏上了回学校的路程。

这一次彻底的除掉獠牙，袁亦丞和金衣都各自表示一定会至少留下一人在平市，以防这种情况再度出现。最终留下来的，还是袁亦丞。金衣则选择跟随林菲一起。

坐在返程飞机上，整个机舱微微随着气流不时的震动一下。

林菲和金衣并排坐在一起。两人打扮成一对情侣，毫不引人注意。

侧脸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丝丝云气。林菲心里也开始思索起来。

在复活金衣时，金衣的记忆碎片远比袁亦丞完整得多，这也给了林菲对于剑术很多的参考和感悟。

“一直以来，我似乎都是遵循着剑典的剑术在修炼，完全没有自己的东西。而金衣则不同，她一开始除开一部买来的普通低阶剑诀外，便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然后便是无数次的战斗修正，战斗修正。后来的领悟，全部是为了融合进她自己的剑术体系。直到最后自创十日剑法，成就自己的大部分体系。尽管后来对战时不是太强，但那是因为她的练气方面跟不上剑法所致。”

越是接触里世界越多，林菲便越是感觉其中的庞大和强悍。虽然说B级已经算是高层力量，但还是能够不时的遇到一些。而且就算是B级强者之间也有着巨大的差距。

“金衣。”林菲依旧侧着脸看向窗外。但心中却是通过剑典传音。“你到底为什么修剑？”

金衣原本靠在座位上小憩，听到传音，却是睁开眼睛。

“为什么？”她娇笑起来。“大人，当然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

林菲轻轻点头。

“果然。从一开始，她就不断在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在剑术里。想必无论任何剑修，走到后面都将到达这一步。将意志融入剑术，首先需要的，是完全适合自己的剑术。这样才能完全贯彻自己的意志。”直到现在，林菲才恍然大悟，以前修炼的东西，无论是碎星，还是溯影，亦或是金衣，等等等等其他所有剑术。其实都是他人的意志。无论后来者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比过创造剑法的人。就如同现在的林菲使用金衣剑诀依旧远不如金衣的效果来得强一样。就算他们同样是最高境界。

上一次，林菲便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无奈没有条件无法改变。而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深刻了。他有种预感，如果现在还不作出改变，或许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这种预感来得莫名其妙。尽管林菲不是感性的人，但他也绝不会忽视这种感觉。

“如何才能跳出剑典的圈子？”林菲马上想到了伪真力，这个神秘的力量曾经显示出过能够和真力相对抗的实力。“或许可以利用伪真力抵消真力。”林菲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假如能够真的抵消真力的影响，那么又如何走出纯粹属于我自己的道路呢？”

这一点才是关键。

“放弃一切重新修炼？”林菲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先不说重新修炼能不能成功修出纯粹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说那长到让人绝望的积累时间，也不是他可以接受的。假如全部放弃的话，要想达到B级，就算是最顶级的绝顶天才，没有几百年的时间那是想都别想。无论是真力还是势，都是如此。

“既不能放弃，又想要摆脱剑典的依赖性。那么倒过来想，势也好，真力也好，伪真力也好，这些都是力量，剑典也只是其中利用真力修炼的一部秘典而已，尽管它强大得不像话。但它依旧是以真力为根源。而不管修炼任何东西任何秘籍，在剑修的世界，真力其实归根到底只是一种基础力量，一种本源力量。只是剑典修炼出来的真力带着剑典的特性特征而已。若是我能够找出剑典修炼时吸收的能量来源，也就是真力的来源，或者说是最纯净的真力。那么或许就能摆脱对剑典的依赖。”仅仅只是利用本源的力量修炼，自然不会带有任何印记。

“但是这样一想，现在我身上的真力核心中，大半的真力来源于神器真力种子修炼而来。小半来源于被神器部件过滤后的剑典空间真力，也就是先前金衣和叶玉华所传输过来的部分。也就是说，我的真力核心，本身所有的力量都是属于我自己的。这些力量，都只是通过剑典中得到的修炼方法自行修炼得来。”

林菲心中明了。

“体内的真力既然完全属于我自己，那么对于剑典的依赖，就只是在于剑法剑诀上，以及复活的强者上，这些复活的强者，每一个都有着和我的精神联系。其中的主从契约完全是由剑典管理。既然剑典本身只是一部秘典，那么就应该具有记录纯粹剑术和储存辅助的作用。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可能没有的。而从现在看来，伪真力似乎对于剑典有着很强的对抗作用。假如.....”

林菲眼光闪烁，“假如我只是单纯的从中获取剑术学习的话....”陡然间，他忽然瞳孔一缩，一个极度重要的疑惑瞬间浮上心头。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发觉了。剑术剑术，低级剑术仅仅只是运用剑的方法技术，并不会涉及很多复杂的东西。那么为什么我开始的时候修炼碎星剑诀居然毫无寸进，只有剑典传输到记忆里才能达到更高层次。对此剑典的解释说明是其他世界的剑法会因为文明差别并不能让我提升修炼。但一些涉及基础技巧的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为什么我会毫无寸进？”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性慢慢浮上林菲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