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毗那夜迦就一个字,死!”毗那夜迦牙齿间冷冷地蹦出一句话。刺骨的杀气使得整个空间似乎被冷冻,冰寒的让人发抖,空间窒息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得罪本仙君同样是一个字,死!”张湖畔的牙齿缝中同样冰冷地蹦出一句话。随着那个“死”字一出口,整个空间一阵动荡,冰冻的空间就犹如玻璃片片破碎,窒息的空间无风起浪,发出沉闷的声音。
毗那夜迦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一个大罗金仙的气势竟然跟他毫不多让,不过要说一位大罗金仙能跟他亚圣级高手分庭抗礼,他还是不相信的。
“哈哈,你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你这么嚣张!”毗那夜迦仰天大笑,接着脸色一沉,阴森道:“不过就凭这么点本事想从本尊手里逃生还差得远!”
“哈哈!”张湖畔同样仰天大笑,不屑地冷声道:“逃生?那是你吧!”
“小子你果然狂妄,从来没人敢这样跟本尊讲话,你算是第一位!”毗那夜迦目中充满了杀机,脸上原本抖动的肥肉此时却反倒像雕塑般凝冻住了,显得格外的狰狞阴森。
“是吗?”张湖畔眸中寒光一闪,身边蓦然多了十二位暴戾杀气冲天的十二巫祖,个个鳞甲披身,在日光下闪着狞厉的寒光,手臂肌肉暴突,显示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
上古巫祖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杀戮之气,暴戾凶残之气岂同小可!
上古巫祖!毗那夜迦暗暗震惊,凝冻的肥脸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心里再不复丝毫轻松。这回他算是真正明白为何张湖畔在面对他这样亚圣级的高手,竟然丝毫没有退让之意,甚至他的眸子深处除了强大的战斗意志,没有丝毫胆怯。
葛洪两眼露出骇然、兴奋的目光。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南瞻仙君那一刀还不是他全部的本事,他还深藏着十二位每位都堪比他葛洪的分身。
那强悍的气势,冲天的杀气,就连葛洪都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栗,这一刻,他相信,就算南瞻仙君不是毗那夜迦的对手,但毗那夜迦想杀了南瞻仙君却也不是什么易事,至少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毗那夜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脸色微变。
亚圣级高手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或者是那事只是举手投足的小事,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出手的。因为亚圣级境界是他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无数年的苦修才成就的。无数年的苦修让他们不仅拥有了亚圣级境界,也带给了他们超脱的地位,让他们成为了可以掌控自己大部分命运的人。不像那些亚圣级以下的人物,只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人物手里的棋子,他们指哪,他们便攻向哪里。
亚圣没有一位不珍惜自己的羽翼,没有一位不珍惜得来不易的超然地位,人上人的权威,只要哪天他们也能得证至圣,那么天下就再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控制他们的人了。这也是普贤真人明明有跟云中子一拚的实力,却宁肯自损部分功力,脱阵而走的原因,也是云中子明明有实力击杀普贤真人却仍然让他走脱的原因。因为他们比那些天仙、金仙、大罗金仙看得更远,更透彻,他们也清楚自己的最终目标,那便是至圣,只要成就至圣,这天下就再也没人能像布棋子一样布置他们了,一时的得失,一时的意气绝不是他们冒生命危险的理由。互相之间的斗气,互相之间的争斗让门下弟子,让他们掌控的势力去闹足够了,他们只需旁观便成。
毗那夜迦自恃亚圣,小看了张湖畔,以为杀了张湖畔不过只是举手投足的事情,所以把话说满了,所以想出手一番,却没想到看走眼了,张湖畔不仅在气势上不逊于他,甚至还有十二个上古巫祖般的分身。
毗那夜迦仍然有信心击败张湖畔,但他却已经没信心杀灭张湖畔了,而且他更没信心一旦张湖畔发疯起来,自己能否不受伤。很显然眼前这位杀气冲天南瞻仙君一定会发疯的,这是毗那夜迦的直觉。
为了区区一个红孩儿,要付出受伤的代价,这是毗那夜迦绝不愿意干的事情。这回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慈航道人修为明显比他这位刚刚晋级不久的亚圣厉害上一些,明明就在南海却不出头,为何红孩儿宁肯舍近求远,不求自己的师父却求他这位义父,便宜义父!因为狡猾的慈航道人早就知道了,这位南瞻仙君不是好惹的主!该放手的还是得放手,该让别人去斗,还是让别人去斗,她那双芊芊玉手只需要在背后操纵就足够了。
骑虎难下!毗那夜迦此时除了一战再没有任何选择,如果让人知道他堂堂西方教护法,副教主弥勒的弟子,亚圣级高手在一个大罗金仙面前不战而逃,估计就连古井不波的两位教主大人都会亲自将他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