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与我皆是剑,剑就是我,我就是剑!”长眉真人回道。
“哈哈”张湖畔仰天大笑,道:“真人此剑道,不过是小剑道而已!”
长眉真人闻言,不服,道:“何谓小剑道,莫非还有大剑道不成?”
张湖畔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若说出大剑道,真人可愿意归顺本座?”
张湖畔说这句话时自信满满,说得长眉真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已。长眉真人自从进入大罗金仙之后,就发现了寸步难进,甚至有倒退的迹象,让他苦恼不已!如今听张湖畔之言,虽然有些不信,但若真能让自己突破,张湖畔便是点化自己的老师了,拜入他座下有何不可。
“仙君若能说出大剑道,长眉今后就尊仙君为老师,唯仙君马首是瞻!”长眉真人道。
张湖畔闻言大喜,道:“万物与我皆是剑,剑与我皆是万物,才是真正的剑道!”
张湖畔此番道理说他在论剑,还不如说他在论武道,但万物归宗,剑道的终极便是武道,张湖畔说这是大剑道却也没骗长眉真人。
长眉真人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失声道:“这怎么可以?剑道者,以剑取胜,若化剑为万物,岂不是舍本逐末了!”
张湖畔闻言,脸色一沉,猛地喝道:“何谓正道,取胜者方为正道,剑若化万物可胜化万物为剑,那便是真正的剑道,你钻与剑,却受制与剑,怎么能成就大道。”
一句句话,犹如一棒接一棒的重棒敲在长眉真人的脑袋上,让他两眼忽明忽暗,最终归于迷惑。
张湖畔见状,喝道:“取剑!”
长眉真人闻言取出飞剑,张湖畔也取了把飞剑。
“出招!”张湖畔道。
长眉真人便挥剑出招,招招精妙,无以伦比,让张湖畔叹为观止,暗道真是剑道奇才,可惜却钻了死牛角尖。
张湖畔见招拆招,剑在他手中不停变化,刀、剑、戈、戟、斧…….什么合适便变成什么,长眉真人终究局限于剑,比不得张湖畔千变万化,渐渐落了下风。
张湖畔又喝道:“刀!”
说完扔了把刀给长眉真人,刀一入长眉真人的手,便立刻成了一把凌厉无比的剑,仍然如刚才握剑般招招精妙,无以伦比,但刀仍然是剑,因为长眉真人心中只有剑,而张湖畔手中的刀既可以是刀也可以是剑。
长眉真人双眼越来越是清澈,手中的刀变成了剑,又变成了刀,信手捏来,什么合适便是什么,但他钻研剑道,便以剑居多,张湖畔继承了蚩尤刀法较多,便以刀居多。
突然间长眉真人两眼猛地一亮,多年未前进的道行,终于因为脱离剑的束缚,猛地突破了,刀虚晃一招,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恭恭敬敬地来到张湖畔的面前,单膝跪地,道:“长眉多谢老师指点!”
张湖畔见状,暗暗震惊长眉真人的悟性,仰天哈哈一笑,扶起了长眉真人。
“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本座的第三位天君,号玉苍天君,这玉苍山便是你暂时的封地,等哪日本座成了名副其实的南瞻仙君,再重新给你划地!”张湖畔道。
长眉真人得了张湖畔的指点,可以说受益无穷,他虽是孤傲之人,但如今对张湖畔却是心服口服,又闻得了天君之位,立刻躬身道:“谢老师!”
张湖畔见长眉真人仍然称他为老师,也不阻止,因为严格上讲,张湖畔确实把张三丰的由武入道的某些概念注入到了长眉真人的剑道之中。
既然已经上了张湖畔这艘船,长眉真人自然一心为张湖畔考虑,因为为他考虑,便是为蜀山派考虑。
两人谈论一番,长眉真人便知道,张湖畔目前正在四处召集人马,于是便道:“老师,长洲茅山派的三位真君,天师道的张道陵真人跟长眉在下界时便有往来,此四人都是人中豪杰,个个道行精深,长眉愿去劝他们归顺老师。”
张湖畔正愁再去何处招人,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本座与你一道前往。如果他们肯归顺本座,本座便都封他们为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