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步外,桑铭见徐盛勇猛异常,眼看要登上城头,他心中大怒,大喝一声,挥刀向他劈去。
“来得好!”
徐盛大喊一声,扔掉盾牌,双臂挥枪招架,只听当一声巨响,刀枪相格,巨大的力量震得桑铭双臂发麻,大刀险些飞出去。
桑铭心中大骇,转身要逃,不料徐盛长枪疾快,手一翻,长枪‘噗!’地刺穿了桑铭的脖子,奋力向外一挑。
桑铭一声闷叫,从城头甩飞出城去,徐盛一跃跳上城头,长枪飞刺,瞬间,三四名士兵被他刺翻,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王泰大喝一声,挥刀向徐盛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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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正在瓮城安排手下士兵部署火箭,火箭无疑是对付江东军水上进攻的利器,昨天晚上和今天,两次将江东军杀败,都是依靠火攻。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惊恐地大喊:“璟公子,桑将军被杀,敌军攻上城了!”
刘璟脸色大变,如果江东军占领城头,那就意味着柴桑失守了,他大吼一声,回头令道:“留一百人,其余跟我来!”
他带领两百士兵向城头奔去,在甬道处遇到张乾率领的另外两百军士,两军合并,变成四百人,呐喊着向城头杀去。
城头上,江东军士兵已冲上百余人,正和城头数百守军激战在一起,刘璟忽然看见王泰正和一名江东大将鏖战。
这名江东大将武艺高强,将王泰杀得节节败退,被逼退到城墙边,王泰危在旦夕。
冲去营救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刘璟张弓搭箭,一箭向敌将射去,这是他第一次针对某人的射箭,应该说,他的箭法远远达不到百发百中的境地,只是有时运气不错,这一箭徐盛措不及防,一箭正中徐盛左臂,徐盛大叫一声,捂着手臂连退数步。
王泰在危及中得救,一个翻滚,躲开了徐盛的枪圈,就在这时,刘璟和他的数百手下一声大喊,杀进了敌群之中。
四百名手下中,有近三百人是陶氏家兵,个个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他们的杀入,使城头危急形势顿时逆转。
江东士兵被杀得节节败退,纷纷离开城头,沿着竹筏下城,徐盛见功亏一篑,心中极为不甘,大声怒吼,要和刘璟一战,但他的几名亲兵却强行将他拖下了城头。
江东军进攻受挫,士气低迷。终于如潮水般撤退。
这场攻城战,经历了近一个时辰,最终以江东军的失败而告终,三千军队死伤近千人,十几艘船被烧毁,三十几架攻城竹筏也损失殆尽。
而柴桑守军和民夫也同样付出了千余人的代价,连刚刚出任军侯的桑铭也不幸惨死在徐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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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觉得是天意吗?”
战斗间隔,士兵们纷纷靠墙休息,被士兵们一致推举为新牙将的刘璟和徐庶在城头上慢慢走着。
徐庶微微笑道:“周凌之死,为公子掌控柴桑铺平了道路,本来我还想劝公子寻找机会杀了此人,但上天却公子心意相通,让他有了私通江东军的罪名,这样公子便可顺利接管柴桑军队。”
“是啊!”
刘璟也感慨道:“我来柴桑只是为了拜寿,不料天意巧合,竟遇到江东军进攻柴桑,使我阴差阳错,竟掌握了柴桑的军事大权,只能用天意来解释。”
刘璟走到城头,凝望远处的江东军船队,略有些忧心道:“可如果城池被江东军攻破,我依旧一无所有。”
“公子没有发现江东军只有三千人吗?由此可见江东并不打算大规模进攻江夏,只想偷袭柴桑得手,然后把柴桑变成江东进攻江夏的跳板,所以可以看出孙权的决心并不坚定。”
“那元直以为,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我是说,如何守住柴桑城?”刘璟又问道。
徐庶站在城墙边负手一笑,“其实要守住城池也不难,柴桑城高大坚固,本身易守难攻,今天之所以险象环生,关键是防御手段太少,除了弓箭,就是滚木礌石,其实效果不大,如果有石砲和投石机,对江东军实施远距离打击,不仅能大量杀伤敌人,也能使他们船只无法靠近水门,对江东军的士气将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公子为何不用?”
“还有这些民夫!”
徐庶一指躺在城墙根的一大排民夫,叹息道:“公子让这些未经训练的人身临作战第一线,其实是一种失策,发挥不出他们的作用,应该让他们在后方作战,比如让他们使用步弓,在后面向城下射箭,或者训练他们操纵投石机,这样,他们就能顶上一个士兵的作用。”
徐庶的分析非常透彻,总是能看到问题的关键处,刘璟点了点头,不愧是徐庶,果然名不虚传,他有些惭愧道:“元直说得有理,我这就命人去寻找木匠。”
徐庶笑了笑,目光又望向浩淼的长江,徐徐道:“其实关键是双方援军,如果不出我所料,武昌的黄射援军一定会赶来,而江东的援军或许也会赶至,如果江东军战胜江夏军,那么这场战斗的关键,就在甘宁能否及时赶到,甘宁在外,公子在内,里应外合,江东军必败无疑。”
刘璟心中有些感慨,其实冥冥中的天意不仅仅是自己成为柴桑主将,而是徐庶跟自己同来,使他竟成为了自己的军师。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句俗语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发生了。
想到这,刘璟微微笑道:“说句题外话,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会在柴桑替你找一座房宅,同时保举你为柴桑县尉,元直就把母亲妻儿一起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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