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孙贲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刚刚得到消息,有军队异常调动,黄盖率军赶去了北固山,似乎出了什么事?
孙贲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周密策划,安排了这次对刘璟的刺杀,一共十五名善射弩的民间高手,箭头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刘璟被箭射中,他必死无疑。
孙贲并不担心这十五名刺客会出卖自己,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拿了谁的钱,此刻孙贲只关心结果,有没有射杀刘璟?
他心中很紧张,坐立不安,这时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有事情禀报。”
孙贲连忙上前开门,问道:“什么事?”
“禀报老爷,听下人说,好像有不少人在府外监视我们。”
孙贲吃了一惊,他心念急转,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孙权怀疑到自己,他心中顿时揪了起来,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了,去吧!”
他望着管家走远,立刻转身对两名心腹手下道:“跟我来!”
他们快步向后院走去,很快来到一座小院中,孙贲敲了敲门,“季弼兄,是我!”
门开了,露出陈矫那中略显得苍白的脸,陈矫笑道:“可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了?”
孙贲上前附耳说了几句,陈矫眉头一皱问道:“没有证据,孙权敢动你吗?”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觉得还是应保险起见,季弼兄还是先躲一躲吧!等得到确切消息,我再想办法送季弼兄过江。”
陈矫想了想便答应了,“好吧!我一切听从使君安排。”
孙贲随即对两名心腹令道:“把陈先生带去我的地下密室,要好生安排。”
两名心腹答应,带着陈矫匆匆向花园方向走去,孙贲的密室入口就位于花园内,下面实际上是个地下库房,存放着大量的兵器钱财,其中也有一间很舒适的藏身密室。
孙贲一颗心稍稍放下,这才匆匆赶回书房,刚到书房小院,只见管家跌跌撞撞跑来,惊恐万分道:“老爷!有军队.....闯进来了。”
孙贲大吃一惊,他不及多问,快步走到前院,只见前院内一片火光,数百名士兵手执火把,挤满了前院和走廊,他的几十名家丁执刀和士兵们对峙,不准他们进入后院。
孙贲心中大怒,他推开家丁走上前,厉声喝道:“大胆!”
院子里一片寂静,士兵们都沉默不语,毕竟孙贲在江东地位很高,士兵们多少对他有些忌讳,孙贲又怒喝道:“谁是头领,出来见我!”
一名大将走了出来,身材魁梧,全身披甲戴盔,正是大将周泰,他拱手行一礼道:“奉吴侯之命请使君走一趟。”
“哼!”孙贲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身体不适,不想出门。”
周泰又躬身道:“荆州刘州牧遇刺,刺客招认是使君指使......”
不等周泰说完,孙贲勃然大怒,眼睛瞪圆了,盯着周泰恶狠狠吼道:“简直胡说八道,刘璟遇刺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栽赃,血口喷人!”
嘴上虽然吼得凶,孙贲心中却暗叫不妙,明显是孙权借题发挥,拿这件事来对付自己了,所谓的口供也是逼出来,他意识到形势对自己有些不利了。
周泰却冷冷道:“吴侯也是这个意思,他要向刘州牧证明刺客和使君无关,所以请使君去和刺客当面对质,不能任凭刘州牧随意指控,若使君不肯去,吴侯就无法证明使君的无辜,反而被刘璟抓住把柄,恐怕对使君不利,使君请吧!”
孙贲一时找不到回绝理由,他只得强硬道:“我为什么要去,此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去,要拿我怎么样?”
周泰见他不肯走,回头对士兵们使个眼色,数十名士兵从两边一拥而上,将孙贲牢牢抓住,家丁们大惊,想冲上来救主人,却被士兵用长矛团团围住,不准他们妄动。
孙贲气极大喊:“周泰,你想杀我灭口吗?
“卑职不敢,卑职是为了江东利益着想,刺杀荆州牧是大事,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周泰一挥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