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琦又歇斯底里地狂吼一声,“我的酒呢!怎么还不来,还有女人,我的女人在哪里去了?”
他压根就没有看见刘璟就在他面前,刘璟见他神志已不清了,心中微微叹息,沉声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刘琦慢慢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刘璟,眼睛里空洞洞的,看不到一点神采。
“你是谁?”刘琦忽然恶狠狠问道:“我好象认识你!”
“我是刘璟,你还记得吗?”
“刘璟...刘璟!”
刘琦的眼睛蓦地瞪大了,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原来是你,你抢走我州牧之位,你害死我父亲,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琦又吼又叫,但他怎么也站不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就像梦呓一般,“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刘璟摇摇头,连对他的一丝同情也消失了,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怪他自己瞎了眼,还能怪谁,刘璟转身向屋外走去,吩咐亲兵道:“立刻派人把他送去襄阳,同时封锁他到来的消息。”
..........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下旬,荆州各地的新年气息也越来越浓,尤其这是逃民返回家乡后的第一个新年,更有特殊意义。
襄阳城内到处挂满了灯笼,家家户户在清扫屋院,准备祭品,很多孩子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衣,成群结队在街头奔跑嬉戏。
今天对于刘璟府宅也同样有着特殊意义,家里多了一个夫人,陶湛特地吩咐家人要好好准备庆祝这个新年。
按照风俗,孙尚香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应该回娘家度过,但这个风俗对于她显然不现实,她只能给母亲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又请画匠绘制一幅新居生活画像,派人给母亲送去,也算是一种对亲人的慰藉。
孙尚香已经渐渐习惯了在新家的生活,尽管陶湛对她照顾有加,生活安排得无微不至,不过孙尚香还是过得并不高兴,这也难怪,毕竟她跟随新婚丈夫返回新家的第一天,丈夫便率军出征了,一走便是一个多月,让她心中十分失落。
孙尚香坐在她的书房内,百无聊赖地看一柄短剑,这是刘璟让亲兵带回的一柄剑,剑柄上刻有‘冷电’二字,据说是袁绍收藏的名剑。
孙尚香善于鉴赏名剑,这确实是一把极佳的宝剑,可以排进她所收藏名剑中的前三。
虽然这应是一件让她极为开心之事,但孙尚香却并不太高兴,她品鉴的片刻宝剑,便将它丢在一旁。
又随手拾起一袋小匕首,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在她手中俨如玩具一般,飞掷而出,精准地钉在三丈外的一块木板上。
这时,她忽然烦躁地将所有匕首一起扔了出去,正好她的丫鬟进屋,险些刺中了丫鬟,将丫鬟吓得脸都变色了。
孙尚香一下子站起身,连声问道:“有军队回来消息吗?”
丫鬟摇摇头,“暂时没有消息!”
孙尚香呆了一下,又无力地坐下,她托着腮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恨恨道:“这个混蛋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
‘嗤!’的一声,旁边她的贴身侍女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孙尚香瞪了她一眼,“笑什么?”
“我跟姑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姑娘这么思念一个人。”
“胡说!”
孙尚香的脸蓦地红了,“我哪里有思念他,我只是无聊,想让他带我出去走走,可没有什么思念。”
她忽然又惊觉自己解释多余,有点欲盖弥彰,她心中更加恼羞,一拍桌子训斥侍女道:“再敢乱说,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贴身侍女吓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禀报声,“二夫人,长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