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我只听说刘氏兄弟爆发了三次战争,非常惨烈,另外还知道他们两人都自封为益州牧,兄长占成都,弟弟占绵竹,要是刘璋知道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恐怕他死也不安宁。”
刘璟点点头道:“无论是刘循还是刘纬,只管自己利益,却不论人民死活,这样的人是做不了益州之主,不过我却很欢迎他们自相残杀,这给我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说到这,刘璟想了想又道:“下一步我要攻下巴东郡,庞公在巴东郡经营多年,威望崇高,我想请庞公随船同行,替我安抚巴东郡民众,这是我的第一站,意义非同小可。”
庞羲沉思片刻问道:“那让谁守巫城比较好?”
刘璟看了一眼邓芝,微微笑道:“我觉得邓先生就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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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羲和邓芝退下去了,刘璟负手走到沙盘前,注视着巴蜀地形关隘,历史上刘备取巴蜀没有战船,只能一个一个关隘打过去,但到他这里就完全没有那里必要了,他走水路,从长江到岷江,一路杀到成都,只要攻占成都,巴蜀各郡县也就望风而降。
不过巴郡严颜倒是一块硬骨头,如果黄忠能将他啃下,并安抚好,那巴州三郡也就安稳住了。
这时,司马懿送走庞羲和邓芝走了进来,“启禀州牧,庞羲在别船安置,邓芝送上了岸。”
“庞羲没有意见吧?”刘璟笑问道。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无可奈何。”
司马懿一竖大拇指赞道:“我还以为州牧要让他上岸,却没想到州牧将他扣留下来,高明啊!”
刘璟冷冷道:“此人见面就和我讨价还价,以后还不定做什么小动作,关键是不能让他掌握巫城要隘,这种人必须把他控制在手上才能放心。”
司马懿也点了点头,“州牧说得不错,毕竟他是刘循岳父,一旦我们和刘循爆发战争,此人一定会暗助刘循,只是邓芝可以放心吗?”
刘璟得意一笑,“我会换掉守军,谅邓芝一介书生也翻不了浪,不过我相信他是识时务者,知道该效忠谁?”
司马懿听出刘璟话中有话,连忙问道:“州牧是要调走东州士的军队吗?”
刘璟负手走了两步,转身对司马懿道:“我打算暂时把他们调去江陵,等益州战事结束后,解散归农,无论如何,东州士不能有军队存在。”
“那州牧准备怎么安置庞羲呢?”司马懿又问道。
刘璟负手冷冷道:“那就要看他以后的表现了,表现不错,我可以让他出任荆州别驾,重用之,可他如果胆敢做什么小动作,那么我只能打发他去武陵当郡丞了。”
司马懿默然,他没有多劝,毕竟出兵巴蜀,也不能太讲妇人之仁,须恩威兼施才会有效果,看来刘璟做得很好,无需自己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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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败退回巴东郡,收拾残兵败将,竟损失了四千余人,这让他心中十分郁闷,他下令驻兵在鱼腹城外,这时,副将张翼和谋士彭羕赶来见他。
大帐内,张翼见主将忧心忡忡,便笑问道:“使君可是因为不敌黄忠而耿耿于怀?”
严颜长长叹息一声,“黄忠是原来荆州第一猛将,现在又是五虎将中仅次于赵云,我不敌他是很正常,我并非为此忧虑,我忧虑的是荆州终于大举西进了,我们巴蜀拿什么抵挡?”
彭羕也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荆州军必然是水路并举,黄忠只是陆路,真正的荆州大军是从水路过来,应该是刘璟亲自率领,可叹刘璋还愚蠢地以为荆州军要北上汉中,却中了刘璟调虎离山之计,将四万精锐之军陷于汉中,现在形势严峻啊!”
这时,张翼犹豫一下,低声问严颜道:“听说两位公子在成都为争位而激战,不知我们是支持谁?”
“哼!两个蠢货、败家子。”
严颜大骂:“两个混蛋,我谁也不会支持。”
正说到这,帐外忽然有士兵奔来禀报:“启禀太守,江州紧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