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坦率告诉将军,我不是什么生意人,我正是汉军司马李孚。”
说着,李孚取出一块金牌,递给了张礼,这是他的身份腰牌,金牌代表偏将以上军官或者谋士,张礼当然明白,他吓了一跳,此人地位不低啊!他连忙施礼道:“在下不知是李司马,失礼了。”
李孚笑了笑又道:“我就留在军营内,不仅担保你儿子的安全,也担保将军的荣华富贵。”
张礼就是害怕他投降汉军后,要被汉军追缴倒卖兵器所赚黄金,现在李孚承诺担保自己的财富,而且愿意留在他的军营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李孚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很好,我们一言为定!”
李孚随即对金三爷道:“麻烦金爷先带孩子去寿春,我的手下会带金爷去见黄老将军,时间很紧迫,金爷动作一定要快。”
“放心吧!我不会误了大事,我马上就动身。”
半个时辰后,金三爷带着张礼的儿子,和两名李孚的随从上了船,船只沿着涡水向淮河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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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支由五百余艘千石战船组成庞大船队浩浩荡荡驶近了涡水河口,这支庞大千石战船队由刘虎为主将,魏延为副将,一共两万大军,他们的目标正是城父县,在河道两边各有一千汉军骑兵护卫,防止曹军从河道两边向战船投掷巨石,
涡水河口以东的义成县已驻扎了近八千曹军,屯重兵于县城之内,曹军无法在水上和汉军抗衡,他们只能死守城池,同时又在涡水入淮口上拉了一根数百丈的铁索,拦住了江面,使汉军战船不能入涡水北上。
但对于汉军而言,这种拦江铁索毫无意义,汉军用一艘装满火油和木材的船只驶到铁索下熊熊燃烧,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手腕粗细的铁索便被烈火烧断了,铁索落入江中,汉军五百艘战船延绵数十里,浩浩荡荡向涡水上游驶去。
曹军也曾考虑将火油倾倒在江面上燃烧汉军战船,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做不到,一方面固然是有汉军骑兵在河岸两边防护船队,曹军难以下手。
另一方面是因为涡水水面极宽,和淮河相仿,向河中倾倒火油,火油都只会流向河岸两边,而汉军战船在涡水中心航行,火油很难烧到战船,曹军也没有这么多火油在江中倾倒,除非曹军有战船和汉军对战,在作战中抛掷火油到汉军船上,否则在如此宽阔的江面烧船,实在太不现实。
汉军一路北上,两天后,汉军船队抵达了城父县,数百艘战船开始靠岸,一队队士兵迅速登陆,曹军大将张礼在李孚的陪同下正在岸上等候。
当刘虎从船头走上了岸,张礼立刻上前单膝跪下道:“卑职张礼参见虎将军!”
刘虎看见远处有数千曹军士兵,都已放下武器,他颇为满意,上前扶起张礼笑道:“张将军弃暗投明,愿意效忠汉王,复兴汉室,令人敬佩,从今天开始,张将军就是汉将一员。”
张礼心中着实惭愧,他哪里是为了复兴汉室,只是不想被曹仁处斩,但这种私心他不敢表露,只得含糊道:“卑职愿为汉王效忠!”
刘虎心中着实鄙视眼前这个见利忘义的曹军将领,若是依他的脾气,早就一刀将他宰了,只是司马懿在他临走时反复交代,不能影响到后面曹军将领的投降,可以架空张礼的军权,但暂时不能杀他,以后再理会。
刘虎取出一枚军符递给他笑道:“汉王有令,封张将军为关内侯,加豫章都尉,这是侯爵印,请张将军前去豫章郡上任,另外张将军之子在寿春,可先去寿春,再携子上任。”
张礼没想到刘璟居然封自己为关内侯,简直令他喜出望外,他连忙接过印符道:“感谢汉王殿下封赏,我这就前往寿春。”
刘虎又笑道:“按照汉军制度,张将军的曲部需要重新整编,我们会将整编后的曲部派去豫章郡驻扎,请将军稍微耐心等候一两个月。”
张礼并不愚蠢,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自己曲部整编完后,便全部打散了,哪里还会还给自己,他心中着实不舒服,可想到儿子还在寿春,心中的不满也只得忍住了,施礼道:“多谢虎将军考虑周全。”
他万般无奈,回头恨恨瞪了一眼李孚,这才登上一艘战船,在数十名士兵的护卫下,战船向南方驶去。
刘虎望着张礼被送走,冷冷笑了起来,立刻喝令道:“接收曹军降兵,接管城父县防御!”
此时曹仁正在前往城父县的途中,他忽然得报张礼投降汉军,两万汉军在刘虎的率领下已夺取了城父县,顿时令曹仁大惊失色,急率三千亲卫退回谯县,随即赶回徐州重新部署防御。
汉军策反张礼,夺取了谯郡三大重镇之一的城父县,遂在城父县驻兵两万,直接威胁谯郡安危,这无疑是在谯郡心腹处插入一刀。
这就是刘璟中原战略的第二步,城父县的两万汉军不仅牵制住谯郡的牛金军队,同时也牵制住曹仁的徐州军和于禁的淮北军,不仅仅是打破了豫州东部的战略平衡,更重要是,汉军在谯郡的两万驻兵使曹仁军队无法西援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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