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高礼魁的表兄还没通过他省人民医院的同学提前几天占到合适的床位,这边老婆已经送进了产房生产了。这事情可就麻烦了,这省人民医院可不同其他地方,妇产科病房的床位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高度紧张的。没办法实在是中国人太多,生孩子这种大事情大家又都喜欢往好的医院里挤,从另外一方面讲越发加剧了省人民医院妇产科病房的紧张程度。
在高礼魁赶到医院前,高礼魁的爸爸已经去妇产科护士站那边问过了。目前只有六人房有空,而且还不多。那意思就是说,就算六人房也不见得能排的上,指不定等你生完之后,六人房也没有了,那时恐怕只能暂时安排在过道里了。
在病房高度紧张的时候,把产妇暂时安排在过道里还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以前高礼魁有位朋友老婆生孩子,临时没有病房,就在过道里凑和着过了一天,等第二天别人腾出来了,再安排进去。
可想而知,此时的高礼魁一方面心里着急着在里面生孩子的老婆,另外一方面他更着急这病房的事情。他家又不怎么缺钱,花再多的钱,他也不愿意刚刚生了孩子的老婆和刚出世的孩子挤过道啊。就算六人房,他也同样不愿意,六个产妇加小孩,外加陪同的家人、来看望的亲朋好友,说是六人房还不如说是闹市场来得合适,实在是太吵了!
“表哥,这事你一定得想办法帮帮忙,钱不是问题。”电话打通后,高礼魁心急如焚地把事情跟他一说,然后求道。
“啊,已经在生啦。这可就真难说了,你先别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看,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的。”电话里传来高礼魁表兄的声音。
“谢谢表哥。还麻烦你抓紧点时间。”高礼魁感谢道,末了又催了一句,实在是听了他父亲的话后,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马上就打电话。”高礼魁性格开朗,能说会道的,跟表兄弟间的关系都挺好,他表哥听了倒是马上应了下来,然后挂了电话。
表哥挂了电话后。高礼魁眼睛盯着产房紧闭的房门,一手拿着手机,在等候室来回着急地走着。
也不知道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手机响了起来。高礼魁见是表哥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问道:“表哥怎么样?”
“唉,礼魁,我打过电话了,我同学也帮我亲自跑过妇产科了。不过事情实在太急了点。临时想安排很困难,暂时只能保证六人房。等过两天有人出院腾出房间了,再尽量把弟媳妇和宝宝调到二人房或者三人房。”表哥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道。
“啊!那可怎么办?小薇刚生完孩子,身体最虚了,而且宝宝也才刚出生,这六人房这么吵,怎么能安心休息啊!”高礼魁一听当场就急了。
“呵呵,这也没办法。你要是让弟媳妇到我这边来生产,我倒可以想办法安排的。这省人民医院,有多少人往里挤,而且又是在省城。水深得很啊!不过你也别担心,吵是吵了点,不过熬熬也就过去了,不会有事的。”表哥宽慰道。
高礼魁当然知道熬熬也就过去了,毕竟住单人房、双人房的是少数。大多数老百姓还是在挤三人以上的病房。这些人有些是为了省钱,毕竟生孩子可是一笔开销不小的花费,三人以上病房的住院费用医保是全额报销的,而单人房、双人房、三人房等病房基本上是由医院自主定价,超额部分是要参保人员自负的。舍不得花这笔钱的普通工薪阶层也是大有人在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像高礼魁一样,愿意花这笔钱,但却因为订不到好病房只能无奈去挤三人以上病房的。
“表哥,多花点钱也没办法吗?”想起身为老公和父亲,在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最需要休息和照顾的时候,自己却只能让他们去挤六人房,高礼魁心里就特不是滋味,闻言不死心地问道。
“阿魁,能帮忙我肯定会帮忙的。不过我也就这个能力,只能这样了。”表哥无奈道。
高礼魁也知道这事难办,尤其南州市是天南省省城,有关系的人海里去,稍微有点钱有点关系的人家都会事先找好关系安排病房,自己临时这么急地托表哥安排,自然是难上加难了。
“那也只能先这样了,谢谢表哥!”高礼魁最终只能无奈地挂了表哥的电话。
而当高礼魁挂掉电话时,他并不知道妇产科主任也刚刚挂掉电话。电话是院长卢益存打来的,要求她安排出一间单人病房给一位叫王小薇的产妇。
作为省会城市卫生厅直属的重点医院,省人民医院妇产科还是预留着两三间VIP单人、双人病房的。要不然万一有领导干部的亲朋好友也要生产,领导打电话过来要求安排,省人民医院就很被动了,总不能也让她们去挤六人房或者过道吧!真要这样,估计卢益存这个院长也做到头了。
既然是卢院长亲自打来电话关照的,妇产科主任见普通病房区实在挤不出单人或者双人病房,只好让人把预留的VIP单人病房给安排出一间,交代医务人员等王小薇一生完孩子,就把她和孩子送到VIP病房来。
且不说高礼魁还在医院等候室无奈地干着急,且说张卫东挂了欧阳坤的电话后,面带微笑再度重新折回了包厢。
包厢里的人刚才都知道张卫东是跟欧阳坤在通电话,见他进来时面带微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禁都微微一愣,心想,莫非司仪的事情真被这小子给解决了!可以他以前那八竿子也打不出个屁来的性格,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好像人脉关系很广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