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地抢时间,项庄决定放弃昼伏夜行的行军方式,改在白天急行军,行军路线也不再走偏僻小道,而是沿着大路笔直行军,一百多骑斥候骑兵已经全部撒出去,一来查探敌情,二来驱赶前方道路上的行人,为大军行进扫清障碍。
然而,大军才刚刚渡过漳水,不可预料的情况就突然出现了!
项庄骑着乌骓马,正随着大队人马不紧不慢行进时,骑坐在他马鞍前的魏悦无央忽然手指前方叫嚷起来:“夫君你看,那好像是狼烟?”
“狼烟?!”项庄闻言顿时心头一凛,急顺着魏悦无央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南边几里外有座小土台,一道醒目的浓烟已经从土台上冲霄而起,可不正是狼烟?
骑马跟在项庄身后的尉缭、武涉以及桓楚、季布、虞子期诸将也纷纷sè变。
“上将军,那边更远处,还有狼烟!”很快,又有亲兵手指更远处大叫起来。
其实,不用那亲兵提醒,项庄、尉缭等人也都已经看到了,狼烟示警,这绝对是狼烟示警!看来尉缭的担心已经成为事实,张良已经识破了他的战略,赵地已经有所防备,楚军再想乔妆汉军méng混过关,已经是不可能了!
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公孙遂便带着十余骑从南边飞奔而回。
公孙遂的马鞍前赫然还摁着个赵军小卒,到了项庄马前,公孙遂才将那赵军小卒狠狠掼落在地,然后冲项庄作揖禀报道:“上将军,小人拔了南边的一座烽火台,斩首两人,还抓了个活口!”
赵军小卒翻身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哪……”
项庄策马来到小卒跟前,沉声说道:“本将军问你话,你若如实回答则可活命,若有半句假话,立斩不赦!”
赵军小卒连声道:“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项庄指了指不远处被公孙遂拔掉的烽火台,问道:“这烽火台是什么时候建的?又是谁让你们建的?”
“这烽火台是五天前建的,是郡守大人下的令。”
赵军小卒说此一顿,又道:“小人还听说,不仅巨鹿郡建了许多烽火台,就是南边邯郸郡还有北边的恒山郡也建了很多烽火台,郡守大人明令,只要发现大队人马进入赵地,不论是燕军、齐军、汉军还是楚军,都要点起烽火。”
项庄轻轻颔首,又跟公孙遂使了个眼sè,公孙遂会意,当即翻身下马,又铿然拔出横刀架在了赵军小卒脖子上,厉声喝道:“小子,你敢撒谎?”
“啊,不不不不是,小人说的都是真的。”赵军小卒顿时吓得屁股尿流。
项庄再使了个眼sè,公孙遂顿时一脚踹在赵军小卒屁股上,骂道:“滚!”
赵军小卒如méng大赦,连滚带爬走了,项庄又扭头吩咐公孙遂道:“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奔袭壶关!”尽管行踪已经暴lu,可项庄还是没有改变决定,还是那句话,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既便明知道这是条绝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邯郸,赵王宫邸。
赵王张耳回国就病倒了,而且病势迅速恶化,没两天就无法起chuáng了。
这会,张耳正召集国相贯高相以及世子张敖议事,就在片刻之前,南边、东南边燃起的烽火就已经传递到了邯郸,与此同时,邺县、魏县也相继谴飞骑来报,有四路汉军已经大举进入赵地,距离邯郸已经不到五十里了!
张耳早已经接到刘邦飞报,知道这是周勃、王吸、梅鋗、傅宽四路大军到了,剩下夏侯婴、郦商两路大军估计也快进入赵地了,只有项庄楚军残部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已经进入了赵地?
张耳有些不放心,问贯高道:“国相,各处关口应该都修好烽火台了吧?”
“大王放心,巨鹿、邯郸、恒山三郡二十余县,所有关口已经遍布烽火台,只要有大军进入赵地,不管是哪国军队,大王都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这点自信贯高还是有的,这不仅仅是为了防备楚军,更是为了防备汉军,他又岂能掉以轻心?
贯高话音方落,就有内shi入内禀报道:“大王,北望台起狼烟了!”ps:有个事情说明一下,楚汉争霸时期,有两个韩信,一个就是齐王韩信,这是大家所熟知的,另一个是韩王韩信,这个大家可能就不太熟悉了,历史上,为免混淆,韩王韩信通常不叫韩信,而叫做韩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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