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好事儿,要么今天你就在这儿给我脱guang,让我好好尝尝,要么,你们姐妹俩就一辈子在车间里纺纱织布一辈子吧。”熊仁贵也听出了对方语气的软弱,心中暗喜,“春雁,我还是喜欢你的,你何苦和自己过意不去呢?”
“不,不,——”徐春雁的声音变得虚弱不堪。
“哼,厂里还没有敢和我熊仁贵较劲儿的人,春雁,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解决你的调动手续,半年之内解决你妹妹的事情,怎么样?”熊仁贵眼见得奸谋即将得逞,态度更是满脸诚恳,在他这张方正的脸上显得更加令人信服。
赵国栋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徐春雁会不会屈服,很大可能性会屈服,也许不会,但是赵国栋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徐春雁像一支孤苦无助的羔羊,双手环抱在胸前,悲苦绝望的情绪笼罩在她心际。
正像熊仁贵所说,她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也不是什么黄花姑娘,她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残羹剩汤了,她一样渴望男人的爱抚,但是她却绝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让这种畜生作践。
几步并作一步,赵国栋轻盈的跃下围墙,然后叫嚷起来:“马哥,马哥!咦,不在么?”
赵国栋假装推门,“谁在里边啊?我赵国栋!”
正欲下手的熊仁贵一阵紧张,连忙示意徐春雁出去应付,自己却悄悄开门闪进另外一个房间中藏匿起来。
“咦,徐姐,是你啊?马哥没在?”赵国栋一脸惊讶,“没事儿把大门关着干啥?莫非保卫科还怕有坏人钻进来?”
“哟,是赵所长啊,今天是啥风把你吹来了?马科长去俱乐部那边了啊。”徐春雁脸上喜色溢于言表。
“嗯,我来找他说说上一次我提醒他的事情,得加强对机修车间那边围墙的巡逻,我估计就你们现在这种巡逻机制难以解决问题。”赵国栋大大咧咧的坐在滕椅中,背对大门,眼角余光透过玻璃却瞅得熊仁贵身影在大门处一闪即逝。
“那得去问问马科长才知道。”徐春雁见熊仁贵身影消失无踪,心中才放下一块石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发现自己似乎特别害怕眼前这个年轻的派出所长误会自己和熊仁贵之间真存在某种关系。
赵国栋轻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了?”
徐春雁骇然的捂住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徐姐,何苦如此作践自己?”赵国栋满脸怜惜之色。
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栗渐渐变成抽动,徐春雁眼中泪珠控制不住的滚滚而下。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冬天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钻进寒风中去上班的滋味么?你知道大夏天车间里四五十度的高温下站在那里七八个小时的挡车滋味么?你知道那些猥琐的工段长车间主任在你身边晃来晃去想要站你便宜的尴尬恶心滋味么?”
赵国栋黯然叹息,现实生活的无奈让很多人渐渐失去了希望,唯有苟活,能够稍稍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就不惜一切代价,这是不是太过残酷呢?
“雁姐,生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灰暗,前景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狭窄,如果能够从一个死胡同中走出来,也许你会发现一个更灿烂的天空。”
赵国栋的称谓从徐姐变成了雁姐让徐春雁心中一颤,对于称谓的变化心思细腻的女人相当敏感,她从未奢求过什么,但是哪怕石缝中的一颗嫩芽也会让人激起生活的勇气。
“能陪我多聊一会儿么?”捂住脸让心中苦楚尽情的通过眼泪发泄出来的徐春雁抬起红肿的双眼问道。
“有何不可?走吧,我们出去走走。”赵国栋负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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