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也说回来,现在就要让他们感受到旅游产业对一地经济的发展带动未免太高看他们了,但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发展虽然对于一地的gdp数字看起来没有多少提高,但是对于当地农民增收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也行,我们就等着赵县长的召唤了。”王二凯笑着应和。
“走吧,今天算是实实在在看了一个点,罗县长说新坪区的渠水乡以及太和区的太陵乡都不错,我得争取今天下午一下子都跑完,有个初步印象,然后在才好给那些专家教授们建议。”赵国栋在一干人簇拥下漫步走到车旁。
“老王,你们麒麟乡搞得不错,就是基础条件差了一点。嗯,你和老桂下去也要开始做一些前期工作,从县城到河口这条路迟早要修,而且时间不会拖太久,你们可以先把老百姓发动起来,另外做好沿线规划的前期工作,这样一旦规划下来,就可以马上推开。我这里只是想和你漏个风,我估计县里可能会马上开关于交通建设的工作会议。虽然县城到新坪这条路是第一要务,但是河口到县城这条公路也很重要,这是改善我们花林南部地区交通状况以及促进经济发展的主动脉,必须要打通。”
王二凯和桂全友眼睛都是一亮,“赵县长,您说的可是真的?这新坪到县城这条道路咱们是听说要修了,可是这到河口这边的南线可从没有听县里边提起啊。”
“你现在不是听我提起了么?北线肯定是首先需要解决了,那是我们花林和地区以及省里联系的咽喉,但是南线也必须要解决,而且要尽快解决,这关系到我们花林南部两个区九个乡镇发展和二十多万老百姓脱贫致富,我既然被放在花林又分管交通,再咋也要把这两件事情解决了。”赵国栋语意坚决肯定。
“赵县长,如果真的要修县城到河口的公路,我们麒麟乡要人出人,要地出地,......”
“就是没钱?”赵国栋笑着反问一句打断王二凯的决心。
“嘿嘿,赵县长,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下边乡镇财政实在太困难了,你瞧瞧我们这些乡镇书记乡长抽的啥烟就知道了,就包里这包阿诗玛都还是临时买的,一般我和老桂都是抽白壳子红梅或者茶花,都还算好的,赵县长,省城边上那些乡镇书记乡长没有我们这么寒酸的吧?”王二凯苦笑着道。
“说啥都行,说钱就不亲热,我们乡里为收这农业税、水利费和双提哪年不是绞尽脑汁?县里催逼得紧,村组干部要发工资,那都得钱啊,都得一分一毫从农民手里去收,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和黄世仁要债一般。都是乡里乡亲,谁愿意这样做,可咱们当了这干部,就只有硬着头皮干这种事情。”桂全友叹了一口气,“现在田里收成好,粮食价格就低,价格高的时候收成肯定不好,老百姓挣两个钱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想,但却没办法。”
“现在乡里青壮年要么就只有远出去打工,可这样一年半载回不了家,农忙时家里就恼火得很,而且回来一次光是来回车费都得消耗不少,可是留在家里呢又找不到活儿干,整天呆在家里除了打牌赌博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了,带来的一系列治安问题,可是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王二凯也收拾起脸上惯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感慨的道。
赵国栋也知道这是现在农村中矛盾最突出的问题,每年小春之后就是收农业税水利费以及双提款的最佳时节,农民这一季的收入基本上就为了支付这些,可以说如果不出去打工或者说家里有没啥路子搞副业的家庭,一年下来也就混个肚子饱,要想攒两个钱那是难上加难。
这也难怪在县委招待所那些女孩子们这么珍惜一份工作,毕竟这一份工作每个月除了吃饭之外总能准时拿到一两百块钱的现票子,比起家中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的父母来,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果说这北线南线能够开工建设,光是拓宽道路以及开挖土石方这些体力活就可以为沿线乡镇解决不少闲散劳动力,这倒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而交通一旦得到改善,也可以为下一步招商引资创造条件,赵国栋虽然没有搭话,但是在上车时却在琢磨着究竟该怎么来打开这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