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从文化艺术中心出来没有返回碧湖印象,而是径直去了御庭。
御庭是安都市里首屈一指的高档商务会所,主要服务只有两样,品茗或者喝咖啡,另外在建筑物的侧面一楼则改装成了一家独具特色的情调酒吧,不经营其他项目。
这是安都天孚自营项目,也是在兰溪御苑竣工之后尚有一小块独立地块,显得有些突兀,许明远灵机一动,干脆就把这一小块土地走路子更改了用途,补交了土地款,然后建成一幢充满了浓郁古典风格的建筑物,搞成了这家会所。
由于御庭紧邻兰溪御苑,加之风格独特,品相也相当好,也成为居住在兰溪御苑的富人们心目中一个合适去处。
御庭的消费相当高,在这里似乎已经成了传说中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典型消费去处,虽然赵国栋也承认御庭服务水准相当高,而且在这里的东西也都物有所值,但是比起这收费标准来说,赵国栋觉得还是太高了一些,也许人们就喜欢这个价格抬出来的谱儿。
“哟,真是大忙人,难得见到你啊,怎么,你们团的讨论还没完?”杨天培看见赵国栋走进来,不禁笑了起来,他和乔辉两人正为这一壶潮汕功夫茶感悟味道。
“得了,我没事儿还能上你们这敲骨吸髓的会所来?”赵国栋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那是钱包烧包得慌,烧钱来着。”
“国栋,你可别诽谤御庭的名声啊,这可是安都天孚的得意之作,虽然是非主业,但是至少代表了咱们安都的风格,就凭这建筑设计风格,就凭这装修韵味,那是一般的会所能比的么?你这样侮蔑,小心明远找你理论。”乔辉也是笑盈盈的插话。
“培哥,党代会参政议政的机会要珍惜,作为民营企业家代表,你也得代表你所属的群体发表一下看法不是,现在原罪论似乎又有些抬头的迹象,难道你就不辩驳一下?”赵国栋瞅了一眼杨天培似笑非笑的道。
“哼,原罪论从来就没有消失过,爱闹腾闹腾去,天孚可不存在这些问题,我们那时候改制可比现在有些国企改制要规范得多,这会儿有些地方胆子也忒大,相当混乱,这些改制背后存在太多猫腻的企业才是舆论攻讦的重点,至于天孚这边,我心安理得。”杨天培洋洋得意的道。
“那也不一定,现在很多人都把怀疑扩大化,一切私营企业放在放大镜下仔细察看,谁敢说它就是绝对清白无暇?”赵国栋反问一句:“培哥,你敢说天孚在成长壮大期间也是一点瑕疵也没有?”
“这我不敢说,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天孚比其他任何民营企业甚至国营企业都要干净得多,否则姓杨的也不敢这样挺起胸膛当这个党代表,姓杨的自认为当得起。”杨天培倒是气势很足。
“也是,培哥也的确担当得起,咱们天孚的财务报表堪称典范,除了属于合理避税的范围,其他该咱们缴纳的,咱们都不落下,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审计事务所审计咱们天孚建设的报表时都得竖起大拇指,会计师事务所也说咱们天孚建设财务报表是最干净最利落的,这是咱们付出了比别的企业高许多的成本换来的。”
乔辉曾经为这一点和杨天培争执过,但是杨天培没有让步,现在天孚建设正在运作上市,这方面需要做的工作就要轻松许多。
杨天培作为安都市民营企业建立党支部的典范和民营企业党员发展带头人双重身份,被选举为安都市的党代表,也出席了本次党代会,这也算是一种殊荣。
“培哥,天孚建设什么时候能上市?”赵国栋笑了起来,“明年能行么?”
“差不离吧,天孚建设这几年效益很好,真还有些舍不得上市。”杨天培有些感叹,“但是这是一个必经之路,我也知道这种心思很狭隘,上市能为我们天孚带来的不仅仅是资金,更是一种压力和动力,要对股民们负责了,而且所要经受的检验会更严格,但是这对天孚发展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