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干笑两声:“说得这么直接就不好了嘛……”
郭祖宏勃然大怒:“滚!不看你一把年纪,当场杀了你这老匹夫!”
“哈哈哈!”武罗一阵大笑,那老者倒是个敞亮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游击将军阁下虽然了得,但是远在百步之外,他一个老头面对三个壮年iǎ伙子,动起手来那是要吃亏的。
于是立刻后退,走出去几十步,这才转身指着三人怒道:“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郡主大人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服气!胆敢抗命不尊,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你们给我等着!”
武罗一边笑一边瞅着郭祖宏,这iǎ子的确相貌堂堂,那凌阳郡主看上他倒也不是意外。只不过路上遇见个美男子就敢上去要将人家收入房中,这凌阳郡主平日里的可想而知。
刚才那知县说了,她是当朝皇帝的侄孙nv,说起来也是周青冰的晚辈了,真没想到周青冰还有这样的侄nv。
知县老头跑回去一说,果然那凌阳郡主大怒,吩咐了一句,那游击将军一拍马,率着手下的骑兵杀了过来。
虽然只有二十多人,但皆是高头大马。这些人乃是游击将军的亲兵,都曾经在北方战场上跟蛮族厮杀数年,人人手中都有数十条命。即便是未穿战甲,拔刀冲锋的时候,依旧有一股子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弥散。
游击将军从心眼里看不起读书人,他见过无数自命气节高远的士子,说起话来都是慷慨jī昂,真的一见杀阵,立刻就吓得屁股流,站都站不稳了。
游击将军想来,这三人多半也是如此。要被权贵收为面首,自尊心过不去,严词拒绝,等自己一吓唬,立刻便乖的像兔子一样。
哼,一群废物,郡主大人看上你们,乃是你们的福气!
二十多人策马冲锋,到了半途便拔出雪亮的佩刀,以刀身拍击马鞍,声音铿锵,颇有种大战阵的威风煞气。
骑兵一阵风一般的卷过来,游击将军意料之中吓得屁滚流瘫倒在地的情形并没有在三人身上出现,三人都是一脸平静。
南云看着对方来势汹汹,不由得手上一动,却被武罗按住了:“世俗之事,世俗解决。”
南云有些不服气:都这样了,还怎么世俗解决?虽然说大家都是修士,实力远远超过寻常凡人,也不能站着任凭别人刀猛砍吧?
二十多骑围绕着三人一阵游走,马蹄如雷,刀光霍霍,游击将军眼中jīng光一闪:“杀!”
二十多柄长刀当头从四面八方当头斩下!
眼看着就要将三人刀分尸,三人却依旧未动,倒是骑士们身后传来一声清叱:“且慢。”
四名壮汉抬着滑竿已经上来了,那山阳知县陪着iǎ心跟在一边。
滑竿上懒洋洋的躺着一名nv子,体态丰腴,容貌倒是中上之姿。
“这般杀了可惜,带回去吧,等本郡主享用过了再说。”
“是!”游击将军狠狠瞪了三人一样:“算你们走运,还不快跪谢郡主大人恩典!”
南云和郭祖宏都看向武罗,武罗手腕一翻,一枚yù牌出现,森然道:“你可知罪!”
游击将军和山阳知县一起怒喝:“大胆,竟敢跟郡主大人如此说话!”
那凌阳郡主看到武罗手中的yù牌,原本懒洋洋的神情一下子没了,猛的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武罗手中yù牌猛看。
没一会儿就冷汗直冒,一骨碌的从滑竿上冲下来。
她平日里显然也不怎么活动,滑竿差不多一人高呢,这一冲下来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身上剧疼什么的都顾不得了,赶紧跪下去朝着武罗不住磕头:“侄nv知错了,侄nv知错了,还请皇姑姑饶命……”
游击将军和知县老头吓了一跳:什么?皇姑姑?
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狂妄的凌阳郡主居然朝三个书生磕头,还不住求饶,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击将军的品级终究是高些,还算有些见识,盯着武罗手中的yù牌看了好一会儿,才颤抖问道:“可是冰歌公主的令牌?”
凌阳郡主大怒,破口大骂:“你们一群废物,还不快给我跪下谢罪!这位先生必定是皇姑姑的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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